“一言为定,废话少说,开始吧。”
秦太医到底时年轻,血气方刚,经不起言语撩拨,当即就应下了宋大夫的要求。
王月桐一言不发,经过这长久的相处,她对宋大夫的性子心知肚明。
他虽看起来喜欢与人笑闹,但遇到正事却从不含糊。
“有劳宋大夫了。”
说着,王月桐便落了座,再度伸出手,露出一截皓腕。
一搭上脉,宋大夫的神情与之前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看到他肃然的样子,秦太医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
难不成,此人真的有过人的本事?
“皇上,敬王妃脉象平淡无奇,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与秦太医一样,他仔细诊了半晌,最后也只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哈哈,敬王妃啊,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二夫人像是小人得志一般,得意忘形的笑着。
“敬王妃,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此时,皇上眸中闪着异样的光亮,隐约还带着一丝兴奋。
如若王月桐真的在这件事上说了谎,那可就会背上污蔑相府的罪名,这个罪可大可小,就看皇上如何定论了。
“皇上,您先别急,且听我一言。”
王月桐仍旧不慌不忙。
等着她出错的人可多着呢,她可不能慌。
“正如二夫人所言,此毒虽并非无解,但它到底是不同寻常的。要想制出解药来,却不是什么容易之事。是以,直至今日,我仍旧未研制出此毒的解药。”
“从得知自己中毒开始,我已是寻遍了所有清毒的药物。许是老天不想叫我含冤而死,这解药虽是没找到,却是找到了可以暂时压制蛊毒毒性的药。”
王月桐此番话看似说的轻描淡写,却不免夹杂着一丝恨意。
为了找出解毒之法,她可谓是费尽了心力。
不过上天到底是公平的,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剑走偏锋,了解了这么多奇毒症状,后来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自己的亲舅舅。
“如若实情真的如你所说,那为何两位名医都不曾诊出你脉象有异?”
皇上面带嘲讽,微眯着眼睛看着她,手中把玩着的掌珠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那正是因为我曾服下压制蛊毒的药,一旦服下这药,脉象就会暂时变得正常,只要不到毒发的那一日,脉象便不会出现任何异常。”
王月桐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但同时也无法证明她说的是真是假。
“皇上,您别听她胡言乱语,她这明摆着是在耍无赖!要是事事都听她所言,那岂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此时,二夫人适时的蹦了出来。此话看似是说给皇上听的,实则是在对着王月桐叫嚣。
而王月桐呢,却只任由她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蹦跶,对她的话不理不睬。
“宋大夫,你且仔细想想,可是还有别的法子能证明我的确身中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