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华听完皱起眉头,那对三角眼更加丑陋,阴沉问道:“那咱们能拜师学武吗?”
李传宝身体前倾,小声说道:“原本是不能,除非冬长老发话,否则只能算是偷师了,被逮住之后,要被刑堂砍断手脚的!”
花不忧思索了下,没想到拼死拼活混进来却成了杂役,这个身份对于他报仇几乎没什么用处,看来要好好辗转腾挪一番。念头只是一霎间的事,他扭头问道:“咱们有希望成为正式弟子吗?”
李传宝长叹一口气,说道:“难,除非哪位执事或长老瞎了眼……额,不对,是看对眼了,才有可能收咱们到门下,他们都有不少弟子,恐怕没那闲功夫再收别人。不过咱们运气不错,听说冬长老是门主的四弟,门中三大长老之一,地位尊贵,脾气也好,况且门下只有一个弟子,咱们将他老人家伺候好了,还是很有希望。”
听到这里,花不忧也是有些后怕,幸亏碰到了性子温和的冬长老,要是碰到心狠手辣之辈,自己的小命恐怕就得交代。
雷华觉得有些希望,眉头不由得稍微舒展。
李传宝拍了拍他俩肩头,大大咧咧道:“咱们好好干,争取早些拜到冬长老门下!”
咣当!
大门猛地被一脚踹开!
人没瞧见,先进来一只大脚,说出的话语极为不善:“就你们三个歪瓜裂枣,还想拜到冬长老门下?!”
三人一起望向门口,只见门外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麻子脸,脸上坑洼一片,相貌比起雷华还要丑陋几分。
麻子脸环视一番,找把椅子大马金刀坐下,摆弄着唇边两撇胡须,不屑道:“三个臭小子,现在是白天,别妄想做春秋大梦。”
面对着不知是何背景的大佛,即便是他语气骄横,三人也不敢做声。
麻子脸翘起二郎腿,口中瓮声瓮气道:“我叫孔达,你们以后都听我的差遣。门里规矩多,不能跟外面一般懒散,做得好了我可以给你们求赏,做的不好,哼,别怪门规无情!”
花不忧和雷华都是精于世故的少年,赶忙作揖道:“孔师兄好。”
李传宝却有着庄稼汉子的憨直,站在那默不作声,眼中一片怒火,死死盯着麻子脸上的坑坑洼洼。
孔达看到他不给自己见礼,心中不太舒服,斜着眼,没好气说道:“你小子没听见还是不服气?没听见师兄就再给你讲一遍,不服气的话,就别在玉剑门中呆着!”
李传宝苦心习武多年,刚从几百人中被挑选入门,正想着大展拳脚,没想到刚进来就被麻子脸泼了盆冷水。可他不知道这人的底细,不敢太过得罪,只能咬牙道:“不敢。”
孔达看到三人或真或假屈服,得意笑道:“这就好,以后需要干什么我会通知你们,但从现在起,没我的吩咐你们不能走出院门,否则出去惹了祸事,可别怪孔某铁面无私!”
花不忧和雷华唯唯诺诺答道:“是。”
孔达不理会脸色阴沉似水的李传宝,站起来背着手吩咐道:“先去把茅厕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