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喝得满脸通红,很是没形象地与尉迟老傻又勾肩搭背到了一起,关着膀子,露出胸口黑乎乎的胸毛,在这承天门楼里,时有风吹过,吹着那骇人的胸毛迎风飘荡。
杨晓然低下头,只想挖个坑把便宜爹埋进去,太丢人了好不好?
可惜他老人家完全不自知,还拍着自己的胸.脯,拍得冻冻直响得,展示着自己身上的伤疤,炫耀着自己的军功,还很无耻地拍着李二的马屁。
没法看了,不忍直视啊!
某姑娘流着泪,阿爷,您还能更无耻些么?
李二哈哈地笑着,被程咬金与尉迟老傻逗得呵呵直乐,很快地自己也加入了进去,光着肩膀与一群大臣玩起了摔跤。
啧啧,李二不愧是千古伟男啊!
这身材保养地没法说了……
这肌肉到现在还一块一块地,也难怪需要这么多嫔妃了……
某姑娘在心里暗暗吐槽着,忽然脸就红了,偷瞄了自家相公一眼,暗道:遗传不成?
被自家娘子看得莫名其妙的李承乾见她脸色发红,还以为她喝多了呢。心里一阵激荡,小妮子喝点酒后很热情啊。
心头火.热,目光灼灼地锁在自家娘子身上,那模样好似要当场吃了她一般。
回过头来,心里暗道:“果然是李二的种,随时那啥上脑。”
做夫妻久了,且他这眼神露得太频繁,自然知道这家伙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懒得理会这色.魔上身的家伙,今日宴会是李小二自己掏钱办得,不大吃特吃一场都对不起这多年他对自己的压榨啊!
菜这般好,这多自己爱吃的海鲜,忙活半天早饿了,还等啥,放开手脚吃啊!
至于吃相难看?
HOHO!
某姑娘表示:咱完全不在意!
反正她声名在外,每次宴会都吃得跟饿死鬼一般,早就没形象了。
刚刚要动手,却忽然看见了对面的尉迟宝林。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涌过双方心头的竟是一丝平静与淡然。
相视一笑,举杯而敬,当喝尽杯中酒时,心里剩下得只有淡淡的过往与友情了。
李承乾看了一眼,见妻子这举动,本应吃醋的他忽然心里一松,好似什么心结真得被打开了。
因为他看得出来,无论是宝林还是妻子,都不再纠结于过去的那段往来了。从此以后,她是太子妃,是君,而他就只是臣。
杨晓然看着尉迟宝林体贴地给杜家小娘夹菜,见杜家小娘脸上幸福的笑容,嘴角带出了一丝微笑,心里的愧疚与负担终于都放下来了。
这块大石压着她太久了,是她自以为是害了别人,而大多的苦楚却是这个男子自己在背着,还有杜家小娘子。
说起来,是自己对不住他们。
现在看到宝林终于放下了过去,对杜家小娘好起来了,心里感到了一阵淡淡的喜悦。为宝林,也为杜家小娘。
杜淑惠的事她都听说了,这样的女子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值得人尊敬和敬佩。
这样的女子应该得到幸福得!
似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杜淑惠抬头时,见是太子妃,有些受.宠.若惊,忙举杯示意,见太子妃爽快地喝掉了酒,忍不住笑了起来,“夫君,太子妃真和善呢,她喝了我敬了的酒了。”
宝林笑了笑,道:“她那个人是没什么架子得。”
“夫君,以前一直保护太子妃,对太子妃应该很熟悉吧?”
杜淑惠有些好奇地问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完又抿嘴笑了起来,“我觉得太子妃是个好神奇的人。她做了那么多事,那么多是事件男儿都做不到的事,真是我们女子的榜样与骄傲。”
宝林想了想,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着道:“哪有你说得那么神奇?小时候的太子妃也跟一般小姑娘一般,整日想着去玩。不过她好像特别喜欢钱,所以就总在琢磨怎么赚钱,所以就弄很多古古怪怪的东西。”
“喜欢钱?”
杜淑惠张大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脸同情地道:“我听闻太子妃当年在小青山当道童时日子过得很是清苦,有时还饿肚子,想来是那时日子过得太苦了吧。”
说着又皱起好看的眉头,“夫君你这样说也不对。因为我听说青山书院免费教寒门子弟读书,不但读书不收钱,还给吃,给穿,给住,吃得都可好了。这也不像是爱钱的人。”
宝林笑了起来,道:“她老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所以说她爱钱没错,因为她只是喜欢赚钱却不喜欢藏钱。还说什么钱都要花出去赚了才有意思。”
杜淑惠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扒上宝林的手,央着他道:“夫君,太子妃这人好有趣,你们那么熟,也给我引见下嘛!自打那年看了她写得少年说后,我早就想结识她了。只是她是卢国公的女儿,那些京中淑女的聚会也不来,后来都去三原县了一直都没有机会。后来成了太子妃倒在京城了,我可却又见不着她了。”
宝林的脸色可疑的红了。
虽说要照顾人家,可却是至今未行周公之礼。只要是实在不知如何作得好。虽然成亲之前阿爷就给了一本书给自己,可一想到要对一个女子做那样羞人的事,他就觉得紧张地不行。
这人一靠近自己,自己就冒冷汗,浑身不自在,心跳快得厉害。特别是当他发现自打回到京城,二人睡在一个屋后,虽然没做什么,可她好似越来越会朝着自己撒娇了,和当初在边关的那个坚强娘子一点也不同,这娇娇软软的口气让自己心惊不已。都不用靠近自己,只要她这么一说话,就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还有些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