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都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了。
周尚文望着很是期待的马胜,又说:“马大公子,本将亦不会忘。你虽谋略不足,但也是勇武之将,以你之功,当个百户还是绰绰有余。”
百户也是不小的官儿了,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这样。
现在稍显暗澹,实在是他的弟弟,谋略方面太出色,而且手底下的功夫一样不弱,所以入了皇帝的眼才升得快。
当官就是这样,小官最难当。
一旦有人注意到你了,那一级一级窜起来跟飞似的。
“谢周将军!我与二弟都说好的,我脑子不如他好使,往后跟着他,当个前锋!”
“嗯!”周尚文颇为满意,“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马兄、马夫人,你生了两个好儿子啊!”
“哪里哪里。”马一槐还谦虚。
这一日,他们这一家算是美得醉了。
次日,
许久未回京师的马荣整理好衣装,准备出去转转。
因为他一回来就听说,京师现在变化了许多,往来的商旅多了,朝廷还营造了个不夜城,就连酒楼都多了好几家。
对于他这种在草原上天天啃干粮的人来说,还真是想念那一口。
不过他刚走到正门,就被一阵嘈杂给挡了回来,仔细一听,原来是好些个媒婆在围着他老娘‘进攻’,
年轻,官儿大,未婚,哪一条叫人看了不晕?
马荣倚着门只听了两句就受不了了,他老娘现在声调高了,寻常人家的闺女那都不要听。
后来没办法,他只得翻了自家的墙头出门去。
一上街,那热闹的氛围就来了,老百姓、小商贩叽叽喳喳,
“今儿菜市口要杀人!”
马荣坐在酒楼里听人说了这么一句,心中一想,这是秋后问斩呀。心中好奇之下,他给小二塞了一块银锭子。
“烦劳说说,刚刚说今儿杀人,杀的什么人?”
小二见银锭子,那是笑得比花儿还好看,“听口音,您是京师人啊。朝廷要杀这些贪污的盐官啊!您不知道?”
“言官?哪个言?”
“吃的那盐!”小二绘声绘色的,“两淮运司的那些个官员啊,五十三人,贩私盐的四十七个!皇上都给气坏了。”
马荣道:“皇上气坏了你都知道?”
“报儿上登啊,皇上真气坏了,说必须得杀!不杀还得了,总共五十三人,四十七个贪官!不过这是前阵子的事儿了,现在是正式的砍头。”
小二说得很带劲,仿佛是和他有关的什么喜事似的,但马荣仔细看了看周遭,也有些读书人围成一桌,似乎兴致不高。
看来朝廷里的大事还不少。
“我也瞧瞧去!”
他这么来回跑,倒是把宫里过来传旨的太监急死了,后来马一槐、马夫人也都急,皇帝有旨意,结果不见人影!
这还得了,
他们一家人从上午找到下午,才好不容易才逮住了他。
过来传旨的是尤址尤公公,对于这位刚立新功的少年将军,他很尊重,说话都是很客气。
“陛下令我去书院?”
尤址点头,“不错,陛下口谕,要马将军去军学院开一课,讲一讲在草原上战斗的实例,本来是只有军学院,后来说其他学院的人也可旁听。”
“这……”
马荣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个任务,
叫他领几千兵马,这还容易些。可他这么年轻,要去当着这么多人开始授课……不好吧?
其中有许多人,说不定年纪比他还大。
但是皇帝口谕,不去不行。
尤公公催促,“马将军,要不咱们换身衣裳,这就出发?”
朱厚照激励人心得那一套还是很会用的,在民间激励经商、致富,在军中当然也可以这样,马荣就是很好的例子,而且他真的去过草原,所讲出来的东西更加真实,对于军学院中的人来说也很有意义。
“好,公公稍待。在下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