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年关的事情相对较少,朱厚照就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后宫。
带带儿子,逗逗女儿,天家也不能一点儿温情都没有。
载垨和载壦过了年就十岁了,在这个十一二岁就有人成亲的年头,其实这两个孩子已经有些懂事了。
皇帝带着他们在宫里的演武场拉弓射箭,和朱厚照想得一样,载垨得力气果然大些,便是那些长一点的枪他也能举起来转两圈。
朱厚照也穿了身适合的紧身装,带着他们杂耍。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可得慢点儿,莫伤了手。”皇帝不紧张,但是太监很紧张,看着载壦拉不开弓还要硬拉,他们就有些担心。
载壦憋得满脸通红,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力气。
朱厚照也不像朱棣那样,对于像自己的儿子就很喜欢,不像自己的就很厌恶,他从后世来,对他来说亲生儿子都一样,不适合当皇帝,可以干别的事。
也不能个个都英明神武、天神下凡似的,有几张龙椅够他们坐啊?
所以他还是蹲下来揉揉载壦的脸,宽慰说“你还小,现在拉不开没关系,多吃点,长些力气,再长些个头,过几年就能拉开了。”
载壦糯糯的,有些委屈样,“爹,孩儿让你失望了。”
“爹不失望。做不成没关系,慢慢做,总能做到。”朱厚照擦了擦他小脑袋的汗,“使不动兵器伱就练几下拳脚,爹不指望你们多么勇武,但身体要健壮!”
“谢谢爹!孩儿知道了!”
话虽如此,转头看载垨,差别还是蛮大的。
他们同岁,出生时间就是前后两天的功夫,载垨不仅个头高了他半个脑袋,而且体型更为健硕,跟着侍卫学了两下,这都开始对练起来了,一股子的少年英气。
“小心!”
这是边上尤址在喊。
载垨耍长枪不是特别的熟练,扭来扭去的,枪身打到了自己后背,把他身边的两个侍卫吓得脸色发白。
载垨半跪在地,再抬起头来却仍然是意气风发的脸庞。
“小子有种。”朱厚照称赞一句,他当然不会把孩子养成一点儿伤痛都不能承受的软蛋,反而鼓励了一句。
载垨长期以来养成这种自信,虽然出了丑,但听到父亲夸了一句,于是更加兴奋。
后来,载垨、载壦坐在皇帝两侧,旁边的下人给上了几根牛排骨。朱厚照说“不使筷子了,也省得人伺候,自己拿,自己啃。”
“好!”
载垨旋风一般咬了一大口,两边腮帮子都鼓到了头。
“就在半年前我还不觉得,今天忽然发现你们两个也慢慢长大了,新年开春后,跟着你们外公出宫见识见识去吧?”
“出宫?”载垨、载壦同时反问了下。
“恩,出宫。我是皇帝,你们就是皇子,生来注定就有使命。但我不希望你们是那种一种是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子,宫外什么样子,总是要看看的。”
“爹,儿子愿去!”载垨很兴奋的表达。
“别太急,还有条件。”
“啊?还有条件?”
……
……
载垨的母亲为怀笑,被封为宁妃;
载壦的母亲为怀颜,被封为昭妃。
因为是亲姐妹,所以常常形影不离。
听下人说,今天皇帝一直在陪孩子玩,让她们很是高兴,后来皇帝还带着俩活宝一起来了,但载垨太兴奋,刚来就说要出宫,让宁妃、昭妃很是忧心。
“皇上,”两位佳人双双来到他身边。
“没事的,我让平海伯带他们,出不了什么差错。再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三个男人之间都说定了,不好改的。”
“是,爹说的对,男子汉说话,要么不说,说了就要说到做到!”
宁妃瞪了他一眼,“你便安静下,整天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是不是教过你要端庄有礼?”
“大过年的,不要训孩子了。载垨很听话的。”朱厚照不忘摸了摸另外一个孩子的脑袋,“载壦也很听话。”
宁妃捏着双手,“陛下,不是臣妾不遵圣意,实在是宫外复杂,他们作为皇子又是极特殊的身份,臣妾担心……”
“孩子总要长大的,老虎下的虎仔总有一天也要单独出去捕猎,不可能护着他一辈子。外面危险,就把他们保护起来,那将来还能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