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为你熬些安神的汤药吧?”敬妃替朱厚照揉着太阳穴,手上的力道很轻很轻。“不必了,朕不是忧劳所致,是天太热。每年夏天算是朕最安生的时候,就是实在不想出去晒那个大太阳。”敬妃轻轻笑起来,露出了贝齿,“陛下贵为天子,哪里有讲什么安生不安生的话的。”“这里只有我和敬妃嘛,又没什么。”朱厚照忽然想到件事情,于是说,“老是这么热下去,终究还是熬人。朕想着,等什么时候国家的事情少些,便让人寻个可以避暑纳凉的地方,稍微拨些银子建个行宫或是山庄,这样夏天也好有个躲的地方。”敬妃心中刺痛,皇帝哪怕难受熬着都还要节俭,“若是国家用度难以周转,不如臣妾集后宫几位姐妹之力,总是要让皇上舒服些。”“嗨,还不至于到让你们省吃俭用的程度,只不过眼下多事之秋,传出天子又在别地大兴土木实在不好,钱倒还好解决的。”夏天也有一个好,便是这些后宫妃嫔在伺候他的时候往往仅着一件薄似蝉翼的轻纱也不觉得凉,柔软的轻纱之下是细白光滑的皮肤,从胸口往下还卷起一个连续的弧度,掩藏起一颗内向的樱桃闷在其中不愿见人。敬妃不是选秀入宫,是朱厚照自己挑的,她身材在这会儿略显得大了,但在朱厚照眼中却是极品。便是顶着这三伏天的热,还不忘再辛勤耕耘。不久之后,便是香汗透衣而出,脸上和胸口的嫣红也久久不曾褪下。情绪相交之下,敬妃的语气也腻了起来,“皇上,皇上,饶了葵儿吧。”看她浑身颤得不行,朱厚照这才收手,仔细瞧来,那脸上的头发都被汗水沾住。随后他自己也滚躺下来,笑着道:“你这算不算自食苦果?”敬妃精通医理,她每日的事就是关注皇帝的身体,并且配合温和药物进行调理,当然也包含那个方面。因而才说她自食苦果。“是皇上龙精虎猛,臣妾本就难以承受。”敬妃小嘴呼呼的喘气,根本听不下来。朱厚照也觉得略喘,不过他并不觉得疲惫,稍微缓一下气息也就顺了,而后仍然精神百倍,“来人。”哒哒哒走进来两个宫女,“皇上。”“香汤备好了么?”“备好了。”“朕马上去。”“是。”现代人和古代人的一些习惯不同,但朱厚照是皇帝,基本上原来的各种流程都被他慢慢改了,譬如说泡个澡他也会让妃嫔一起。实际上,这会有损名声,不过他不在乎这一点,少年天子,必然风流,一辈子害怕人说这,担心人说那,那活得也太憋屈了。敬妃略作休息以后,撑着身子起来,再披上薄纱,这衣物挂落在她身上裹束出纤细的腰肢,那曲线感便是朱厚照见多识广也觉得妙不可言。夏天天热,洗澡只是为了去汗,多泡是受不了的,所以很快两人又回来相互依偎。…………第二天,皇帝继续在御花园纳凉,并宣了夏皇后、贤贵妃和敬妃一起。三人齐至,有如百花齐放,朱厚照看哪边都觉得养眼。“这几年北面陆续来信儿,明军对蒙古人连战连捷,及至这二三年大同、宣府以北几无千人之上的蒙古军。北凉南热,京师每年夏季酷暑难当,朕想着向北寻个地方,建个离宫,一方面是要继续展示我大明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志气,同时也可以避暑,到时候伱们随朕同往。”夏皇后有些担心,“皇上,臣妾们倒无妨,但皇上要更靠近北边……会不会有危险?”“有大军围护,何来危险之说?皇后放心吧。”贤贵妃言道:“若真有这样的地方,也算是解了陛下一大忧患。”当然有,承德避暑山庄在夏季平均气温只有二十多度。而且更加靠近蒙古和辽东,也利于他处理一些事务。此外,他也可以在那边寻个宽阔之地做一些阅兵、演武、整训之类的事,京师还是太紧凑,人太多,其实不太合适。而且他的皇子们也渐渐长大了,朱厚照实在不想培养出个软弱的、走两步都喘、三四十岁就早逝的窝囊废出来。男人,还是需要金戈铁马的东西熏陶熏陶。“近来后宫之中如何?没什么要紧的事吧?”贤贵妃称赞起皇后,“皇后姐姐宽容大度,处事方正,陛下尽可放心。”夏皇后喜滋滋的,“臣妾等都知道皇上忧劳国事,又岂敢再无端生事,惹了皇上不快,皇上可是要罚我们哩。”“你们朕是不担心的,主要是皇亲国戚们,眼下朝廷在各地清丈田地,你们可各自书信回去解释一下。”“是。”三个莺燕的声音同时响起,软糯的很。“今天无事,走,随朕到西苑乘船游湖去。喔,”朱厚照起来又转身,“贤贵妃,带上你的琴,为我们添几分雅致。”贤贵妃温婉一笑,“是,一切便随皇上之意。”朱厚照在女人怀里,湖面之上微风不停,清新的香气也不断吹进他的鼻间,而且从水面上吹出的凉气也让他倍觉舒适。贤贵妃抚琴,另外两个女人则喂他吃些水果,三人边晃边聊,痛快的很。夏皇后便讲,“陛下,前些日子,臣妾听宁妃和昭妃说,她们想大皇子和二皇子了,这随平海伯到杭州也快两月了,不知陛下何时让两位皇子返程?”按照去年天子说过的话,今年开春以后,平海伯就把载垨和载壦带到杭州去了,因为庶子,虽然朝臣有些微辞,不过没有烦太多,只不过宁妃和昭妃就比较急了,她们生怕孩子磕了碰了,或是在宫外不习惯,所以时常忧虑。朱厚照虽然宠妻,但没到毫无底线的程度,“急什么?平海伯是他俩的外公,怎么也不会叫他俩吃苦。就这样还不愿意。岂不闻民间尚有慈母多败儿之说?”敬妃在旁说:“宁妃姐姐和昭妃姐姐也没有其他的念想,不过就是想两位孩子平安长大,臣妾说句实在话,有多大的能耐其实倒还在其次。”朱厚照摇着扇子,忽然转过头,“贤贵妃,载垚还小,等过几年朕也让他出宫,你会不会怪朕?”“臣妾岂敢。”“你还是个懂事的。”朱厚照敲着边上两个女人的大腿,“养男孩儿和女孩儿不同,公主朕是都爱护的,男孩子要野一点,朕是能说这句话的,便是不能都长于妇人之手。”敬妃一听,小声嘀咕,“陛下不就生得英明神武吗?”“朕是特殊情况。你俩生的不是儿子,生出儿子来,朕一样让他们出宫。”说到生儿子,虽然朱厚照这话不是那意思,但提到这个‘短语’她俩都眼神带水了。不过到底因为人多而感到害羞,敬妃拿起桌上的点心吃着,其实是想掩饰,不过刚吃了两口很突然的捂嘴‘呕’了起来,而且连呕几下,脸颊都红了。“敬妃,你怎的了?”帝后之间相互瞧瞧,几乎同时想到了什么。实际上,这年头也没什么避孕的措施,而且作为皇帝更不需要,朱厚照从来都是脱帽立正的。“你要么自己给自己号号脉?”…………敬妃有了喜,便看得夏皇后更加着急。晚上在坤宁宫,落下帷帐以后她便忍不住扭动身子,娇声道:“陛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