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的脸上现在就写着财运两个字,这还用我算吗?”王宝玉呵呵地逗着乐。
“净瞎说,脸上咋会写着字呢?”葛小花嘎嘎笑着,聒噪的嗓音震得王宝玉耳朵都有些嗡嗡直响。
“婶子不信拿镜子照照,左边一个财字,右边一个运字,还就这个把月冒出来的。”王宝玉认真地说道。
葛小花一听这,脸色立刻变了,支支吾吾地不敢正视王宝玉的双眼,也不怎么笑了,嘴里直说道:“不准,不准,怎么能瞎说。”
王宝玉暗自冷笑,看来自己的猜测又差不多,做了亏心事儿的人,总是那么容易心虚。他装作无奈的样子,说道:“既然看得不准,婶子就不用再找我看了,另请高明吧!”
说完,王宝玉迈开步子接着赶路,头也不回。
“宝玉!宝玉!再给婶子好好看看。”葛小花在身后喊着,快走了几步跟上王宝玉,气喘嘘嘘地说道:“宝玉,走这么快干啥,婶子的腰都快晃散了。”
王宝玉停下来,上下打量了下葛小花,嘿嘿笑道:“婶子,你的腰长哪了?我咋没看见呢?”
嘲讽了一句,王宝玉不再理她,甩开膀子又往前走。
葛小花愣在当地,半天才回过神来,嘴里嘟嘟囔囔的,“这小兔崽子,没大没小的,连我都敢笑话!”
眼见王宝玉矫捷的身形嗖嗖地走过前面那个弯,没了影子,她又跑不快,也没有再追。
一边往回走,葛小花一边摸摸自己的脸蛋子,心想,这脸上还真能有字?越寻思越有些不安,暗自想到,最近一段还是消停一点吧,花钱不能那么阔了,别再整出什么事儿来。
村部很快就到了,现在这个时节,村部里也是没个人,农民没事儿,村官们也没事儿,都找地方摔扑克、打麻将去了。
王宝玉来到支书迟立财的门前,刚要推门进去又停住了,礼貌必须有,他定定神,整了整领子,这才伸出两个手指,轻轻叩了叩门。
“谁啊?”里面传来迟立财的声音。
“迟支书,我,宝玉。”王宝玉在门外说道。
“进来吧!”迟立财说道,声音中明显缺乏热情。
推门而入,迟立财正坐在办公桌前,翘着二郎腿,看着报纸,喝着茶水,吸着烟,看了一眼王宝玉说道:“来了?”
“嗯,听婶子说,你找我。”王宝玉道。
“坐吧。”迟立财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让着。
王宝玉在对面的布沙发上坐下,沙发软软地,整个人陷进去,感觉很舒服。整个村部,也就支书的屋里有这样一个沙发,其他的屋子里,都是木制的靠椅和硬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