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书记,我这次來,就是想多了解一下吴丽婉,多多打扰了。”范金强道,眼睛时刻注意着杨一方的表情,这是一种职业习惯。
杨一方半晌沒说话,最终叹气道:“唉!吴丽婉出了这种事儿,我很痛心,这些年來,我始终将她视为自己的女儿一般。”
“那她这些天有沒有跟你联系过?”范金强问道。
杨一方摇了摇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王宝玉,又道:“自从吴丽婉放弃副镇长的职务,为情出走之后,她就一次也沒给我打过电话。”
王宝玉不悦的撇了一眼范金强,意思是不听话,到底白來一趟吧!范金强只当是沒看见,又继续问道:“杨书记,吴丽婉的案件是上级督办的大案,每一个线索我们都不会放过,请您再说说吴丽婉早年受刺激的事情吧!”
杨一方显然不愿意回忆曾经的往事,但范金强此行是來问案,不配合是不行的,杨一方只能脸色忧郁的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又详细说了一遍,还反复强调,吴丽婉是个苦孩子,心地善良,她能犯下命案,一定是邪教蛊惑的结果。
范金强又认真听了一遍吴丽婉的惨痛往事,和王宝玉所说大致差不多,沒有什么新意。但既然來了,又是吴丽婉呆过多年的地方,一定会有重要线索沒被发现。
范金强皱着眉想了一会儿,问道:“杨书记,你说将吴丽婉视若己出,那吴丽婉对你的感情如何?”
杨一方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年轻人的心思我也捉摸不透,但是遇到难題,或者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她多半都会找我倾诉。”
范金强又问道:“上次她离开清源镇的时候,有沒有跟你提及过?”
杨一方点了点头,说道:“倒是听她说过,但是我沒想到是一去不回,都怪我当时大意了。”
哦,范金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问道:“杨书记,当年你将吴丽婉关在哪里的小仓库,现在还有沒有了?”
杨一方一愣,想了想说道:“清源镇小学早已经搬家,那块场地给了农机厂,农机厂经营不善,将原來的校址始终空着,应该还有吧!”
“我想去看看,麻烦你带一下路。”范金强坚持道。
如果不是当着杨一方的面,王宝玉肯定跟范金强急眼了,故地重游,回忆往事,这些事儿都是在给杨一方添堵,要知道,杨一方也是花甲老人了。
“好吧!”杨一方站起身來,无奈的答应道。
下楼的时候,王宝玉还是忍不住小声的问范金强:“范大哥,你这是唱的哪出戏啊?难道说吴丽婉还能重回那里不成?”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范金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