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宝贝,好宝贝!”
废墟之中,张道然手托一朵巴掌大小的黑色莲台,面露狂喜之色。
此时其他人都已前去追杀逃跑的北魏国国主,只有他滞留原地,以纳金天环把此物收束。
“此宝落在那妖人手中,真是浪费了!”
怨不得他心中欢喜,实则是莲台一入手,就有无数妙用浮现。
体内法力灵动无碍,运转起来比往日快了足有一倍!
神魂更是活跃。
往常,张道然可感知数里内的一应变化,而今,十里开外也清晰可辩。
甚至就连回忆曾经所学功法,其中的不解迷惑之处,也是豁然开朗。
不过片刻功夫,他身上的气息竟是猛增一筹,法力蠢蠢欲动,几欲突破道基初期的极限。
如此宝贝,自是让他爱不释手。
“哒哒……”
急促的脚步声,在下方的废墟中响起。
却是一身红袍的张衍正自手捧一卷经书,快步到一处地势较高之地。
那里有着一个简陋的隐匿、防御法术,倒也让内里的人在刚才免遭一劫。
“两位公主!”
张衍行到近前,掌泛佛光轻轻扫过全场,一应女子纷纷嘤嘤回神。
“公子?”
大公主心儿恢复的较快,此即扫眼一看,面色不禁一白:“这里发生了什么?”
“什么人?”
小公主玲儿刚刚恢复意识,就从地上一跃而起,拔出头上的玉簪把身子紧绷。
活似一头发怒的雌豹。
不过转瞬,她就是双眼一愣,面现迷茫之色:“这……这是哪里?”
“这里当然是你们的皇宫。”
张道然从天而落,饶有兴致的看着小公主:“有趣,有趣!北域女子果然与海里的美人不同。”
“你是谁?”
两女起身,朝张衍靠去,同时目带警惕之色看向张道然:“这里是你做的?我父王、母后哪?”
“你们父王早就被妖人害了,现今的那个是个假的。”
张道然大手一挥,语气轻松道:“我就是你们母后招来斩杀妖人的修士。”
“现今,你们那个假父王正被其他人追杀,应该也撑不了多久了。”
“你放屁!”
小公主双眼一瞪,毫无皇家风度的朝他怒吼:“我父王怎么可能是假的?说,你到底是谁?这里又发生了什么?”
“要不然……”
“要不然本公主绝不会放过你!”
她咬牙咧嘴,手上蠢蠢欲动,但在他人看来不似噬人猛虎,反到像愤怒的猫咪。
“哦?”
张道然更是咧嘴大笑:“你不会放过我?我倒是很好奇,你打算怎么办?”
“你……”
“这位公子。”
张衍此时却是上前一步,目泛柔和金光,朝张道然看来:“你身上可是有一件魔道法器?”
“是你!”
张道然自然见过张衍,这位抢了他绣球之人,只不过一直无视而已。
当下冷然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阿弥陀佛!”
张衍面色一正,双手合十,道:“公子,那魔器内藏魔性,可依附与他人心神,引人入魔,还请把它交给在下,让我把它炼化。”
“呵……”
张道然不屑一笑:“交给你?你一个满心凡念的带发和尚,竟然还想炼化魔器?”
“在下确实有法,可降服那魔头。”
张衍皱眉:“公子,魔头最善勾引他人欲念,你千万不可大意。”
“放肆!”
张道然面色一沉,怒声开口:“你这是说我心性不定,易受魔头引动?”
“这……”
张衍一顿,不知如何应答。
“这是怎么了?”
恰在此时,远处数道遁光回返。
光晕散开,正是莫剑卢、孙恒等人,看他们面上的表情,应是功行圆满。
这也理所当然,在场几人都不是弱者,普通的道基后期绝非他们的敌手!
“师弟,怎么了?”
“哼!”
张道然大袖一摆,直接侧过身子。
“几位前辈。”
张衍急忙开口:“这位公子身上有一件魔器,内藏魔念,国主就是被它所侵,才改了性子,与往日判若两人。在下得了惠岸大师衣钵,却是有办法炼化那魔性。”
“但……,这位公子似乎不愿意把那魔器拿出来。”
“哦?”
莫剑卢眉头微皱,忍不住朝张道然看去:“师弟,若不然把那莲台拿出来,让这位小兄弟看上一眼。”
“凭什么?”
张道然豁然转首,怒瞪莫剑卢:“就凭他一句话,我就要把到手的东西交给他?”
“我堂堂罗浮仙派弟子,张家子孙,就这等没有骨气?”
“这……”
莫剑卢面色一僵,不过依旧小声劝道:“师弟,这非是丢了身份、没了骨气,而是为防万一。”
“师兄,你可真是窝囊!”
张道然嘴角一撇,不屑扫了他一眼:“在宗门里都是自己人也就罢了,不想你在外面竟然也是如此做派,真给我们罗浮仙派丢人!”
“你……”
饶是莫剑卢好脾气,闻言也不禁面色一白,眼泛怒火。
“张道友,那莲台看上去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全一也上前一步,小声劝道:“贵派家大业大,想来也不缺一两件法器,何不拿出来检查一番,如若没有什么问题岂不是更好?”
“你懂什么?”
张道然毫不客气的扫了他一眼,冷声道:“那东西可不是什么法器,而是法宝!”
“就算是不完整的法宝,也是难得之物,而且我还能用,所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此宝理应归我所有。”
说话间,他的神情更是振奋:“有了此物,我在宗门之中的地位也可提升不少,甚至,就连那真传核心弟子也未必不能争一争!”
“如此以来,我也就再非任人驱使之人,那多宝仙府,凭什么只是让我来探探路,难道我就不能争一争吗?”
“师弟!”
莫剑卢突然沉声开口:“长老赐给你的惊心环哪?它可让助你稳定心神,为何没有打开?”
“惊心环。”
张道然双眼一眨,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头上戴着的那金箍:“这不一直都戴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