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道兄脸色一凝。
“好大的手笔!”
他的声音中难免流露出艳羡之色,要知道法器难练,尤其是法剑,所需金精之物向来昂贵,更何况是上等法器、极品法器。
他一个道基后期修士,全身上下不过两件上等法器,还是拼死拼活打拼过来的,这里竟然足有几十件!
甚至还有比上等法器还要罕见的极品法器!
就算是假丹修士马道人也是忍不住心头一跳,他身上的法器在假丹修士中算是豪富了,极品却更是只有手中心血相炼数百年的拂尘和前段时间宗主刚刚赐下的四象簪。
不过想想几十年前的琼花仙子张玉儿,她虽然也是道基修为,但手里的东西却是两柄灵器的,这里有这些东西,也不算奇怪。
“金丹宗师,果然手段了得!”
深深吸了口气,马道人缓缓开口。
“是啊,这等人物的居所,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进去看看了。”
秦道友急忙开口,三人当即落下祥云,朝里遁去。
“两位道兄,这里面还有我弟弟和他的一群狐朋狗友,他们性格向来懒散,等下要是失了礼仪,还请多多包涵。”
褚贪眉头轻皱,他明明已经用传音符给褚风传言,让他收拾一下烂摊子,迎接贵客了,为何到了这时还未回声?
“仙师大人!婢女有事禀报!”
三人刚刚步出守山大阵的迷雾,一位老夫人就驾着祥云升了上来,双膝一跪,跪倒在马道人的面前。
萍儿看得真切,三人中这一位走在最前面,就连此地名誉上的主人褚贪都稍慢一步,定然是一位身份尊贵的贵人。
“贱婢,你要干什么!”
褚贪眉头一皱,当即张口大喝。
“褚道友,这是怎么回事?”
马道人也是一愣,侧首朝着褚贪看去。
“仙师大人,婢女本是琼花仙子身边的贴身侍女,奉仙子之命留守洞府,等候仙子归来。这个褚贪,以无双公子的名誉诓我们打开护山阵法,出手禁制我与青笋妹妹,还百般折辱,我青笋妹妹就是不堪折辱,愤而自尽。”
“仙师大人,此人仗着无双公子之名,霸占我家仙子的洞府,欺瞒上仙。这些年,他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把我家仙子的洞府弄的污浊不堪,求仙师看在我家仙子的份上,为我等做主啊!”
萍儿声音哽咽,苍老的身躯蜷缩着跪在祥云之上,尽显悲屈之态。
“嗯?”
马道人脸色一冷,手中拂尘一摆,侧首看向褚贪,声音冰冷的开口。
“褚贪,此女的话可真?”
“这……,这……,马道兄,你别听这贱婢的一派胡言,若我真是如此,岂不早早就除了她,为何还留她一条性命?”
褚贪眼神一乱,声音也有些急促。
“仙师大人,非是他不想杀,其实是婢女对他还有些用处,当年仙子在我们身上打入守山阵法的阵符,可以出入无碍,有些地方他不能起,而我们能去。况且,他也需要婢女掩人耳目,在无双公子思念我家仙子的时候让我露露面。”
眼见马道人一脸庄正,萍儿心中一喜,声音越发流畅。
“原来如此!”
马道人缓缓点头,又对着褚贪冷哼一声。
“褚贪,你可知罪?”
“马……马道兄?”
褚贪脸色一白,这种事说大不大,但要是捅到无双公子那里,却也是定然会要了他的老命的。
“哼!”
“看来你还想嘴硬!秦道友,你来说,他罪在哪里?”
马道人不屑的一笑,对着身后的秦道友使了个眼色。
“咳咳!”
秦道友脸带严肃的上前一步,缓缓开口道:“依我看,褚道友有罪,而且还是大罪!”
“秦……秦道友?”
褚贪嘴角抖动,却是想不到这位与自己关系这么好的朋友也会落井下石。
“就连自己家的事情都处理不干净,难道还不算大罪?”
谁知那秦道友脸色一变,轻笑一声,对着马道人道:“马道兄,以为然否?”
“没错!褚道友还是太过心善,做事也不做个干净利落,留这贱婢何用?”
马道人也是展颜一笑,一脸戏虐的看向褚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