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墙壁后的通道(1 / 1)

就像林城最开始推测的那样,在末世初期那批啃食者大军的席卷之下,这座小镇的居民无论躲在哪里都不可能逃脱死亡的命运,唯一能够在那场一面倒的屠杀中存活下来的,只可能是事发当时留在防御级别极高的研究所内部的那批幸存者!

这批躲在研究所里的研究人员虽然幸运地避开了那场大屠杀,但他们毕竟是人,而只要是人就需要吃饭,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墨镜男会在原本应该没有活人的小镇上遇到那些幸存者,同时也解释了这些幸存者为什么会如同幽灵一般,只出现了一次就消失不见。

林城推测,那座研究所应该直到现在都没有被啃食者发现,不然就凭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啃食者的实力,一旦被它们盯上,即便是铜墙铁壁它们都能在上面生生挖出来一个缺口!

而若是不想被这些可怕的怪物发现,那么在细节上就必须非常谨慎,就像这间木屋一样,墨镜男明明亲眼看到他们走了进来,可林城在这里却找不到任何人类活动过的踪迹,很显然那些人在进入木屋后第一时间就做了痕迹清理。

将脑海中获得的线索贯穿起来后,林城的眼神越来越亮,虽然还未得到证实,但能贯穿出一条合理的推论就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他接下来要做就是去印证自己脑海中的推测,来找出那座犹如隐身在这座镇上的研究所,以及藏在研究所里的那批幸存者!

没有急着将自己的推测说给白灵听,林城站起身子,再次在这间木屋内搜寻起来,只是他这次的目标不再放在地板或某些夹缝上,而是放在了非常容易被所有人忽略的墙壁上。

既然那些幸存者对自己的行踪如此谨慎入微,而他们又将这间屋子内的痕迹打扫的如此彻底,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这里并不是他们的藏身地,而是一层伪装!

这些人的举动越谨慎,林城就越能确定他们就是研究所里的那批研究员,做为扫荡了数座大型研究所的资深人士,林城对这种地方的一些猫腻早已了解的比谁都清楚,虽然方修诚当初说的风轻云淡,就仿佛他只要到达诺维小镇就能轻松找到那座研究所,但经历过一次次的冒险后,他已经彻底明白,在这个世界上但凡跟啃食者研究所沾边的地方,位置挑的都一个比一个刁钻隐蔽!

“你在干什么呢?”

发现林城忽然对这间木屋的墙壁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守在门口的白灵有些不解,她知道这家伙从不会去做无意义的事情,只是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在哪。

“嘘——”

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白灵安静,林城蹲在屋内最深处的角落里,左手在地板跟墙壁的交界处抠摸着什么,紧接着,就听‘咔嚓’一声脆响,一阵类似于金属断裂的声响猛地从墙壁后方传来!

而随着这阵声响传来的同时,林城面前的墙壁突然间被他给举了起来,随后就见一道全金属打造的幽暗走廊出现在墙壁后方,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扑面而来!

“果然啊……”

嫌恶地挥了挥扑面而来的恶臭气,林城眯着眼睛,视线在金属走廊内扫视了几眼,确定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会扑出来后,这才转身向一脸惊讶的白灵说道:“跟我猜测没错,这间木屋果然只是一层伪装。”

“伪装?”

听到林城的话,白灵先是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大睁着眼说道:“你是说……?”

点了点头,感觉这股臭气一时半会难以散尽,林城只能向后退了两步说道:“没错,墨镜哥之前遇到的那些幸存者,十有八九就是藏在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也只有他们有机会能够在这座镇子里一直存活到现在,并且定期来镇子上搜寻生存物资。”

“那这条走廊……”

听完林城的解释,白灵看着屋内深处这条不停向外冒着腐臭气息的金属走廊,脑海中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先进来再说吧,人家也不容易,咱可不能把人家辛辛苦苦隐藏了这么久的伪装给暴露在外。”

招了招手示意守在门口的白灵他们先进屋,待众人全部进屋后林城将房门关紧,随后对白灵说道:“具体情况还需要进去之后才能了解,不过你也看到了,这条走廊很窄,如果我们全进去的话一旦遇到危险很容易陷入混乱,所以我打算自己先带着可乐进去探探情况,你们留在这里戒备,等我将里面的情况探明后你们再进来。”

“这……好吧。”

听到林城的安排,白灵微微皱了皱眉,她并不是很想让林城一个人去涉险,本想跟他一起进去,可林城刚才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让她留在这里戒守,她心里再不愿意也无法反驳林城定好的计划。

“墨镜哥,跟我走一趟吧?”

安排好白灵跟黛西驻留在通道口后,林城拍了拍可乐的脑袋示意他跟上,随后向墨镜男说道。

他当然不可能将这家伙留在这里跟白灵她们待在一起,这家伙虽然打不过他,但认真起来的话还是能跟白灵打个势均力敌的,将这家伙留在这里无异于是给白灵和黛西留了个定时炸弹,鬼知道没有了他的压制这个性情多变的墨镜男会做出什么事情。

见林城看着自己,墨镜男不禁挠了挠头,犹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他心里也明白,现在形势比人强,他若是不好好配合对方的话,等待他的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见对方答应了,林城这才咧嘴一笑,冲白灵抛了个眼神后,带着墨镜男和可乐便踏进了金属走廊内!

看着林城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暗的通道后,黛西眉头紧锁,神色间有些担忧,从认识林城以来,这家伙做的很多事情在她看来都无异于在刀尖上跳舞,这种视危险为无物的自信她一直理解不了,更无法理解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