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像是看傻逼一样看了周从文一眼。
“开个玩笑,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周从文笑道,“走,查房去。”
“你要看看?”沈浪猜到周从文的意思,“怎么感觉你比我还要好信儿呢,骗人的东西有啥好看的。”
“可能不光是骗人或是被骗。”周从文说道,“咱们集团公司去年有一次丢了采矿用的放射物质,那个大队从上撸到下,所有带长的人都没了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沈浪点了点头,随即他瞪大眼睛,“我去,该不会有放射线吧。”
“从前的荧光表什么的本身就是放射源,释放放射线的。”周从文道,“比如说二战时候的一些夜光设备,一亮就是几十年,没有辐射才见了鬼。”
“……”
“……”
沈浪和李然无语。
“去看一眼,回来再说。不行就让主任找勘探大队,他们有专门测量辐射的工具。”周从文道。
“走走走!”沈浪脸上的沮丧不翼而飞,他开开心心的拉着周从文出门查房。
“没换白服呢。”周从文对沈浪的心急哭笑不得。
这货的脸就像是山区的天气一样,说变就变。刚刚还垂头丧气,自己说了一种可能性,他马上眉飞色舞。
换了白服,周从文带着沈浪、李然从一号病房转起,并没有直奔主题。
查看患者的情况,问东问西,周从文也不着急,就当是正规的日间查房看患者。
腔镜术后的患者恢复都很好,状态平稳,也看不见术前的焦躁情绪。
在做手术之前,患者、患者家属和从前做过手术的人打听过相关情况。问的那叫一个详细,差点没住在李庆华的主任办公室。
比如说什么胸部切口20-25,整个胸腔揭盖,甚至还有截掉一根肋骨之类的事情全都清楚,比没干过胸科的医生知道的还多。
他的疑问、焦虑也很多,比如说他担心术后自己疼的厉害,喘气费事,得吸氧才能熬过来。
至于胸瓶那玩意就更是邪乎,一周之内能拔掉胸瓶都算好的,那么粗的一根管子在肋骨之间,压迫肋间神经疼的要命。
诸如此类的事情给患者造成了强大的心理压力。
虽然有上一批患者言传身教,但新患者在手术前还是紧张的很。
可是术后他们一切负面情绪都散去,说起恢复,好像比肛肠科的患者恢复的还要快。
很难想像胸外科要切肺叶的手术比痔疮恢复的更快,这一切都突破了患者的心理预期。
周从文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走着,来到3号病房,他也没去看沈浪说的那个患者,而是从头开始走。
和患者、患者家属说说笑笑,用听诊器听诊,蹲下查看胸瓶,周从文做的一丝不苟。
“卫生纸!”
周从文还没查看到戴了开光物件的患者时,就听身后患者家属匆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