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是说……”苏永康两个眼珠子顿时跳动了一下,眸子猛地一缩,满脸的震惊。“他就是在小武会上,力压群雄的麟南辉爷?”
“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的天!”
苏永康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自己竟然把麟川武界第一人轰了出去。
这罪过可大了。
甭管张辉能否治疗华春雪,哪怕他就是来溜达一圈,瞟个一眼,苏永康也不敢把这样的一尊大杀神拒之门外。
惊恐之余,苏永康浑浊的双眼,随之迸发出绮丽的色彩。“炼药师?他还是个炼药师吗?”
“好,太好了!”
“春雪,这下子咱们有救了。”
然后,想到张辉被自己轰了出去,苏永康一拍脑门,连忙奔着门口走来。“哎呀!我这鲁莽的,不行,我得赶紧把人请进来。”
“我跟一块去。”
莫双儿快步追了上来,这个节骨眼上,希望张辉可别生气了才好。
苏瑾留了下来,坐在床沿,握着母亲渐渐猥琐消瘦的手臂,心如刀割般一阵阵的难受。“妈,呜呜呜!对不起!我不该一直逃避,让爸爸一个人承受所有的重担,可是我好害怕,我害怕某一天你会突然离开我。”
苏永康刚走到门口,手握着门把手,还没拧转,然后就听到身后刺耳的,滴滴滴的声响。
那是监护仪的声音,一旦心跳停止跳动,监护仪就会发出警报。
苏瑾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来医院,不知道华春雪的近况。
最近一段时间,华春雪的身体越来越差,她的身体技能就像是一朵凋零的花儿,渐次枯萎。
就昨天一天,医院就给苏永康连续下了四次病危通知书。
主治医师也一再劝说,让苏永康放弃算了,生老病死,谁也逃脱不了,别以为一个人弄得全家人都不得安宁。
往好的方面想,只要人活着,他们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就有想希望。
要往坏的方面想,现在的华春雪,何尝不是一个累赘?
长痛不如短痛。
拖了几年了,华春雪的身体已经完全亏空,即使苏永康不肯放弃,华春雪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滴滴滴!”
声音急促。
一听到这声音,苏永康的心脏猛地一缩,跳动的频率瞬间攀升到顶点,随时要跳出嗓子眼了一眼。
“爸爸,妈妈,妈妈她怎么了?”苏瑾也意识到不妙,俏脸苍白,扭头盯着苏永康。
苏永康根本没有听到苏瑾的话,他杵在原地,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华春雪,不敢移开片刻,深怕这一个转身,自己就会永远的失去病床上这个消瘦的可怜女人。
许是过去一个世纪,苏永康才猛地惊醒过来,一巴掌拍向床边的一个按钮,与此同时,以惊人的速度,嗖的一声冲出病房。“救命啊!救命啊!杨医生救命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一次,苏永康就感觉要死的那个人是自己。
在这样的一个时候,苏永康喊得是杨医生,也就是华春雪的主治医师。
由此可见,苏永康仍旧对张辉持怀疑的一个态度,对比张辉,他更信任医院那些专业的医师。
而不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啷当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