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话落,张辉举刀冲向陆霄岳。
张辉前脚刚走,落叶,田汉两人就填补了他的位置,在火纹田晴他们面前撑起一个巨大的护体真元,庇护火纹,田晴他们的周全。
“次奥你大爷,干死他们。”火纹破口大骂一声,手持短刃就跟追随张辉冲出去,却是被田汉一记后踹给踹翻在地。
“滚回去,别妄动。”田汉瞪眼。
如果仅仅只是陆霄岳和姬初禹,田汉必然不会再三劝阻张辉罢手,修道者主流大多讲究‘随心所欲’,想干嘛就干嘛,不能委屈了自己。
退一步越想越气啊!
何况张辉主修的还是公羊思想,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仇家不在人世,就杀他近亲,近亲不在人世,就灭其全族,屠全村。
所谓修道修心,心是什么,心是思想之源。
张辉修的是公羊,复九世之仇。
现在人可能很难理解思想是个什么东西,它对人的影响和作用,毕竟当下的人大多麻木不仁,像狗一样夹着尾巴求存。
可以参考阿富汉一些农村地区,比较传统的民族,因为国家贫穷,落后,因此很多村民脑子里面没有国家这个概念。对他们影响最深的是宗教,是影响久远的一些传统文化。
两个村子争夺河流,资源,爆发冲突,出现伤亡事件后,往往会引发一场血战,然后就是血族复仇,不死不休的那种。
哪怕在今天21世纪,仍旧如此。
何况是完全没有国家概念的大世界。
在大世界,唯一有国家概念的也就只要凉州董氏,不过眼下董一兴全族都死了,其他人大多数家族,宗门抱团取暖。
张辉和他们不同,他长在红旗下,肯定有国家这个概念。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基本上张辉没有感受到任何国家给他带来的便利和好处。
古人常说家国天下。
一家的泥腿子,刨土求生,半生落魄和几代人的贫穷困顿,像张辉这种穷人,连生计都没办法维系下去,穷人拿什么去爱国。
满嘴囔囔着爱国的那些人,要么是智障级的小学生,要么就是达官贵人,舞台上上蹿下跳的大明星小丑们,早早的绞尽脑汁帮自己孩子办理其他国家国籍,一边在国内捞钱,一边教育别人家的孩子要爱国。
**还要立牌坊,大概就是指的这一类人。
和大世界的修道者比,张辉算根正苗红了,但是国不国的,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他奉行的是公羊的九世复仇,比大世界一些修道者还要纯粹。
不爽,拿起刀杀。
何必心中藏着怨气,让自己过的不自在。
“杀杀杀!”
“颤抖吧梦云宫!”
“哗!”
在世人惊恐慌乱的目光之中,张辉一跃窜入长空,隔着几十米左右的一个距离,当头一刀斩下。呼号的狂风止声,虚无的空间如潮水一般一分为二,一股霸道绝伦的气势渊渟岳峙般瓢泼而下。
死亡的气息如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没有人能体会到姬初禹的滋味,至少作为旁观者,寒青,封焰他们亦是一颗心沉入谷底,脸上不见血色,半个身子都是凉的。
张辉这一刀砍杀的是姬初禹,可在旁人眼里,他这一刀何尝不是落在自己身上?
因为在场的每一个人,之前谁没有觊觎过驭兽门的宝贝?
就是以前和张辉走得比较近的寒青,在驭兽门田汉,火纹他们遭人欺压的时候,不是一次两次了,寒青都没有伸出援手,他选择的是默认,在默认的同时,也稍稍的落井下石了,和其他人一样,也想从田汉他们手里再压榨点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因此在张辉问责时,先杀了董贤良,现在又开始针对梦云宫姬初禹,寒青,应彪,封焰他们这些人,这些以前欺压过驭兽门的人,当然会‘感同身受’。
“老大,别杀了他,留他一口气,让我也剁他两刀。”火纹咧嘴嘿嘿笑着大喊道。
自从张辉‘死’后,到今天,实际上也就过去十来天左右,这十来天时间,驭兽门从一个欣欣向荣,有望问鼎天下第一宗的宗门,陡然间被人拽下神坛,门中一万弟子死的死跑的跑,剩下他们这些个老家伙,还有近海郊长孙崇千余人全部被寒青他们这些人害死。
为了从田汉手里抠出点上清丹,长生丹,姬初禹,陆霄岳他们无所不用其极,通过杀死近海郊来的那些弟子,逼迫田汉交出宝贝。
十几天,火纹他们跌入万丈深渊,受尽凌辱,无时无刻不置身于死亡的阴影当中。
心中一口气憋的他几乎要炸膛,偏偏没有翻身的能耐,只能像那羔羊一样任人宰割。
张辉回来了,终于藏在心中许久的这口恶气可以好好的吐出去了。
“哈哈哈!”
“狗东西,别怂啊!当初你是怎样的一张嘴脸,现在知道害怕了。”
“你个千刀万剐的畜生,一会儿看我不亲手剥了你。”火纹放声大笑,打出生以来,从来没这么痛快过,“杀杀杀!把他们全部杀死,一个都别放过,这些畜生,杀了你们全家,灭其全宗。杀杀杀杀杀!”火纹状若疯癫,一边放声大笑,一边肆意任泪水模糊了双眼。
姬初禹满脸恐惧,仓惶逃窜,一边冲着陆霄岳,封焰他们大喊:“饶命,疯王,疯王饶命啊!本宗从来没有去过驭兽门,更没有伤害你们驭兽门的弟子。陆霄岳,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救我!”
陆霄岳颤颤巍巍,站都站不稳了,更别说上前帮忙。
现在张辉就是抻着脑袋,把脖子递到他面前,再扔给他一把刀,陆霄岳怕是连捡刀的勇气都没有。
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哪儿顾得上他姬初禹的死活。
“封焰,白一边,石有成......”姬初禹一口气道出十几个尊者的名字,这些人多半都有剥削过驭兽门,她声嘶力竭的大喊道:“你们还要视若无睹,权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谁敢说没有迫害过驭兽门?”
“啊?”姬初禹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