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秋风拂过了武安君祠后院的草木,摇落了些淡黄色的枯叶。
雅舍里的槅扇门都半开半合着,浅紫色的纱帘也都被放下来,随着一阵持续不少时间的剧烈肉肉盘桓声后,池沼边的几只鸟儿被惊起,翅膀擦过水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
内寝的地板上,扔着羽衣、汗袜、裤奴、亵衣,灵虚仰起了脖子,咽喉处因酥麻和快乐而急速颤动着,嘴唇也不由自主地张开了,露出上排细碎的皓齿,她贪婪地呼吸着,努力要把自己从刚才濒死的状态拯救回来。
她的玉足反着弓起,紧绷如弦般,还保持着勾住高岳后腰的姿势。
高岳额头和脖子上的汗珠不断滴落下来,打在灵虚光洁窈窕的后背上,每滴一下,灵虚就要快乐地抖下......
两人保持这样好久,才双双瘫痪,脱离了战斗,各自躺了下来。
“韩处士及第,也不是特别难的事,高郎你若觉得郑絪会刁难的话,找个由头,让爷继续委派高郢知贡举好了。”被“感激不尽”的灵虚,脸色满是愉悦的潮红色,连鼻尖都渗出了香汗,侧过娇躯来,亲昵不舍地勾住高岳的脖子。
“我倒不是害怕郑文明这个死脑筋,我怕的是窦参会作梗。”
“那便等后年,到了后年高郎你剿灭党项立下功勋,陆敬舆也服除了,少不得爷要给他知贡举的,陆九总比郑絪要通达的。”
其实听到灵虚的这话,高岳真的有些心痛郑絪,文明你啊,确实只是个“过渡”而已。
“重阳我在升平坊过。”欢好云雨后,高岳有点后悔和心虚,在灵虚为他穿好衣衫后,就如此说到。
很快,义阳公主在城郊昆明池的别业当中,灵虚眼睛都哭红了,惹得坐在榻上的义阳也大骂高岳怎么如此薄幸。
“这条妇家狗,他家妻妾对他好,他便乔模乔样的装圣人;本主对他好,他就扔下些土味贡和金银首饰,撒腿就走,闹得本主像平康坊的散娼似的。”灵虚有说不出的委屈。
毕竟义阳属见多识广的,当即就摇着秋扇给阿姊分析说:“高三这种妇家狗,你给他吃好食是没用的,姊姊你变得温柔贤淑,可他家中的妻子比你更温软,又有高三的后嗣骨血,也就是说高三吃这个已吃饱了,你再投食,他当然不感兴趣。”
“那如何处?”灵虚就抽泣着问。
义阳想了想,就说如此如此。
同时在大明宫的小延英殿中,皇帝端坐在绳床上,见到高岳前来觐见问对,便连续咳嗽了几声。
自从昔日在乌延城他和高岳闹了别扭后,君臣迄今快一年都没有见面,现在皇帝有些尴尬。
寒暄完毕后,皇帝居然没先问党项的事,而是开口问:重阳节,朕在大明宫麟德殿举办宴会,你不用着急赶赴御营,在这里过了节再走。
高岳耳朵动了下,警觉起来,嗅出点不一样的味道:
怎么这对父女都在谈重阳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