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高岳匆匆走入雅舍当中时,就看到公主的身影跪坐在槅扇门后,几名女子正在牵扯叱责着什么,还能听到公主隐隐的哭声。
摸不着头脑的高岳拉开门扉,单见公主一袭白色羽衣,头发披散下来,乱纷纷覆在在雪腮的两边,手和肩膀都被摁着,哀声说求求你们放开我。
可这几个女子,分明是她的侍婢啊。
见到高岳来到后,公主的婢女们齐声喊到:“大尹来也,请断狱!”
“嗯?”高岳有些吃惊。
这是什么个现象,或者说什么个,游戏?
公主泪水涟涟,说请大尹为我伸冤。
这时一名壮硕的婢女将个精巧的胡床搬来,让高岳端坐下来,而公主就继续伏在地上,手伸出来,摸住高岳的靴子,哀声夹杂着媚声,呼唤个不休。
高岳被她摸得有些麻酥,一时兴起,就清清嗓子,问这位炼师坐何罪被拘?
另外两名婢女妆模作样地说,我唐律法,比丘、比丘尼、男女道士皆不可乘马,此炼师道号灵虚,公然绕城骑马,现已被我等不良人捕拿,请大尹断狱发落。
“居然敢骑马,骑得是什么马?”
公主哭哭啼啼,回答说,“骑得是大厘雪。”说着,衣袖间眉眼带着泪珠儿,还时不时挑弄下。
“大厘雪是本尹的坐骑,也是你可骑的,岂非两罪并发!”高岳发怒说,“有推官在此否,核查律条,该当何罪?”
搬来胡床的那位,顿时带入“幕府推官”的角色,想了想,就回禀道:“应鞭笞十下,由大尹亲自动手。”说完,就有竹节递送到高岳手里。
公主的羽衣被解开衣领,由两侧褪下,露出浑圆白皙的两个肩头,反手和腰则被捆束起来,当真是“肉袒受刑”,后背处纵横几条亵衣的细带,微微勒出丰腴的肉痕来。
“这真的要打啊......”高岳握住竹节,思忖着。
不过高岳的手还是超越了理性思考,“啪”一声,公主的发髻即可耸动下,发出声湿漉漉的闷哼,光洁的后背脊,多了条红色,像条雪地里游行的小蛇。
继续打了三下后,公主便告饶起来,说大尹不要再打下去,再打下去可就“生杀了妾身了”,并且说妾身愿抵罪,可应承大尹任何做牛做马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