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这山还算正常,与墨倾城前世所登的名山没什么两样…
只墨倾城于越爬越高后,便越是惊心,最后只能在心里惊叹这山的鬼斧神工…
绿柳成荫不算唯美,百花齐放不算奇观,秋叶飘零不算凄凉,白雪纷飞不算浪漫。可若是一路走来,将这四种气候轮番体味一番,那感觉,绝对很操*蛋…
衣服脱也不是穿也不是,呻吟热也不是冷也不是…
偏偏,墨倾城还是个懒到抽筋的主,上都上了,断没有半途下山做准备的说法…
于是一行三人,气喘吁吁的开始爬山…
在墨倾城看来,这山,是真的让人很蛋/疼,起初还有石阶可寻,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设计师有病还是资金不够,居然要多天然有多天然,别说是台阶,就是下脚的地方,也很难寻得一处…
只好在这山呈阶梯状,每攀得一层便能缓和一阵子…
可墨倾城看着头顶能见度不到五米的庞大山腰,一时间嘴角抽搐得有些不耐烦…
尉迟延自打上了这山便不在说话,墨倾城心里不痛快,也不怎么爱吱声,所以连带尉迟笙箫,亦是沉默得可以…
却说这一夜,墨倾城似靠在一棵野桑树下烤兔子,眼下他们呆的这层是秋天,不热不冷,正好…
只都爬了一个星期了,墨倾城却有种站在冰山一角的错觉,终是耐不住,抬头问道
“我说尉迟延,还得爬多久…”
尉迟延见墨倾城终于开口说话了,一时间有些怪异的看了墨倾城两眼,而后低下头考虑问题,似是纠结了许久,这才有些为难的抬了头,只说出的话,却让墨倾城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尉迟延说:“我也不清楚…”
墨倾城气结,却见得身旁的尉迟笙箫忽的掩唇嗤笑出声,一时间忽的就有些烦躁,当下恼羞成怒,一脸烦躁的瞪着尉迟笙箫吼道
“笑个毛啊…”一句话,将尉迟笙箫的笑声定格在半夜,一时间,僵硬得叫人心疼…
尉迟笙箫到底是个小姐,以前在墨府便霸道惯了,所以,即便蜕变,即便若换了一个人一般,只有些情绪,却永远都根深蒂固的存在着…
从前的尉迟笙箫很爱面子,如今已然爱…从前的尉迟笙箫总和墨倾城不对路,所以现在,即便含着那一份情绪,却也不远丢弃自己的尊严…当下红着一张脸,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说真的,遇上墨倾城这种不要脸的主儿,那就是没烧好香,因为墨倾城的信仰是——我拿你的面子,当鞋垫子。所以,我的鞋垫子,除了针眼儿,你尽可能踩,随便踩,千万别留情…
人活着的姿态不同,便注定,所走的路,亦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