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很抓狂,坐不住了,容沧开始走来走去。然这时候,正好遇上了掀帘进来的林薏仁,两人不禁对看,有些莫名其妙。
“二皇兄你怎么了?怎么好像脸色不对!”
出于对同盟的关心,林薏仁关切的询问出声。闻言,没好气的搭理,容沧只是不说话,沉默的一个人径坐着。
“哎呀我的好二皇兄,有什么烦心事你就告诉我吧,说不定我能帮上你的忙,为你分忧解难呢?”
今天看似心情不错,林薏仁非常热情及友善的微笑着。可是见此她这份好心情却并为染及至容沧,只让他不由更加烦闷:“告诉你有什么用?就凭你,能是有什么电子帮我?!”
“哎,话不好这样说!你都还没有说,怎么知道我就帮不了你?!再说了,有些事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说不定你觉得十分棘手的事情,在我这里就根本很简单,不值一提,小事一桩!”
林薏仁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好,被容沧这样呛都不生气,反而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整张脸眉飞色舞!
“呵,薏仁表妹这般高兴,难不成是终于把那姓云的小子给拿下了,让他成为了你的入幕之宾?”
不爽林薏仁的这般高兴,回噎中容沧没好气的说着。闻言,顿时脸上一红,林薏仁故作娇羞,连声娇嗔的说道:“哎呀二皇兄这是干什么呀?好端端的说你的事呢,扯到我身上来干什么?”
“哼,还说没有。我倒不知道除了那个云绕,还有什么事可以令你这般喜上眉梢的。”
冷哼一声,眼珠子一转。见此,林薏仁不以为意的笑笑,似故作神秘,神情高深:“到时候再告诉你,不过……我感觉也不远了,正在努力中!哎,说嘛,别打岔,到底是什么事,惹得二皇兄你这般不开心?难道……是有关于我们的宏图大业!”
林薏仁当然也关心大业,这毕竟是他们一直以来努力的目标!闻言,有些犹豫了下,但还是决定说了,只见幽幽中,容沧吐出声来,心情不高,“纪灵她怀孕了,并且已经肯定是我的孩子,跟容汇扯不上关系……”
“什么?!”
容沧此时会这么断定,那一定经过了缜密的排查,并且别无他法!震惊中,林薏仁一下子站了起来,满是惊讶!可是不过一会儿,她又慢慢的坐回,表情好像缓缓的也放松了下来,“二皇兄,我觉得这件事……”
“怎么?你有办法!”听着林薏仁这般说,好像感觉是有希望,坐直了身体,一脸希望,容沧径自开口,出声询问!
“这办法嘛,倒还真是有!不过呢……就是有点兵行险招,需要布置配合!”卖着关子,幽幽的看着容沧,林薏仁微笑,笑的一脸阴鸷歹毒,不安好心!
“快说!只要能帮我渡此难关,便是怎样的兵行险招我都不怕!”还真是当局者迷!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头绪的容沧,情急之下便迫不及待的说着!
一直都未用“本王”自称,而是放低了姿态用“我”,望着林薏仁,容沧开口,那话语中满是充满了满满的期待!
“其实这很简单啊,想要化解此劫,关键就在于这个孩子!如果……孩子没有了,那所有的事不都迎刃而解了么?”
笑眯眯的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林薏仁调笑的伸手晃着。
见此,还以为是有什么好的办法,不想却原来如此,未免觉得失望,叹息下容沧垂下眼眸,表情有些失落,“这个方法行不通,你就死心吧。纪灵她早就说过,她是绝不会滑胎的!我想,她是想坐着和我们一起等死!”
有些后悔,也有些懊恼,千不该万不该当初晕了头,没有坚持射在外面!唉,他以为纪灵几年无有所出是因为自身不能生,可谁想到了他身上居然一击即中--这简直是苍天弄人,人算不如天算!
猛的一捶桌子,捶的桌上茶杯跳动。见此,却没有半丝的不悦,只是幽幽的笑着,林薏仁决意不再逗弄,而是将主意说之出来:“二皇兄,说你身在局中你还真身在局中?呵,她纪灵不愿滑胎,那咱们就背着她让她滑啊!总之那个孩子,我们是绝对不能容许她生下来的!再者,这也还没等她生下来,我们这些人,便都到阴曹地狱下去给她陪葬了!”
“那你的意思是……这不成!如果这件事让纪灵知道了,她调转过枪头对准我们,那我们还有命活?不成!再说了,好歹她爹手中还掌握着天紫大半的兵马,若真是就此将他们纪家给得罪了,那今后我便是登上大位,也指不准会被他们给拉下来!不成不成!”
容沧诸多顾虑,连声否定!见此林薏仁不由的翻了个白眼,不明白对方往日里的聪明阴狠都到哪里去了?怎么眼下笨得跟猪似的,一点儿都说不通!
“二皇兄,你知道有一种办法叫‘嫁祸他人’么?!你当我傻?要让纪灵滑胎还正大光明的跑过去告诉她?!当然是要嫁祸他人,将她的仇恨转移--!”
“表妹,你是说--”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二皇兄想的不错!”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有一丝精光闪过,林薏仁知道,那个她以前都觉得聪明阴险的二皇兄回来了,此刻再不用她多说,他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二皇兄,我可是听过了,那个上官紫音,再过两日便要回他的北疆国了,容汇为了对他以示尊重,还特意要在宫中摆宴为他饯行……呵,如果你说这宴请处不是在宫里,而是在容亲王府内……那到时候如果皇后娘娘因误食什么东西而坏了肚子,闹的疼痛不已--那将来,她该是怨恨谁呢?呵!”
“高,实在是高!表妹这一步棋,下的稳,准,快,狠,精彩,精彩,呵!在容浅府里出事,那一切的责任便都因是由容浅来负!再者,那纪灵也不是傻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滑胎,她必不会大肆声张,而是极力的将事压下来,以免自身受到牵连!事后就算她要秋后算账,但不管怎么说,她都算不到咱们头上来,于是这样一来,我们的麻烦便就迎刃而解了?全无顾虑,哈哈!”
开心的得一妙计,容沧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身旁,林薏仁同样高兴,但高兴之余,还有着些些得意,便是趾高气昂的站起身来,傲慢而道:“既然如此,那二皇兄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去进宫向圣上进言,让他将饯行地点改在容亲王府?”
“对对,事不宜迟,我这就前去!薏仁表妹,今日大功,二皇兄会谨记在心,他日功成,断不会亏待于你!”
边笑边站了起来,容沧忙不迭的笑说着要往宫里去赶。见此,笑笑的让开了一条路,林薏仁娇嗔,表情里全是矫揉造作,“哼,知道就好!我林薏仁,那可是集聪明与才智于一身的天紫第一美人儿!”
*
容亲王府
“公主,公主,你听说了吗?我们的机会来了!”
芙蓉阁中,水仙一脸兴奋的冲进房中,满是欣喜的向慕容元画禀告。见此,慕容元画不解,疑惑着表情询望着,满是迟疑:“什么啊?你说什么机会?”
“哎呀公主,难道你忘了吗?之前你说要在临走前报复一下容浅和林薏仁!如今这机会来了,我们可不能错失啊!”
“什么?真的吗?机会来了?你有什么好主意!”
一听到能报仇,慕容元画开心的跟什么似得!见此,自信的一笑,从袖中掏出了一瓶药,水仙献宝,笑的如花一样的灿烂!
“公主,看见了吗?这叫‘合情散’,是宫里秘制的一种媚药,药力惊人,但凡是俗世男女,都抵挡不了此药的威力!当初奴婢跟着魏贵人时,曾亲眼见魏贵人使用过,如果如今--我们便可利用此物来以血公主的心头之恨!”
水仙说的煞有介意,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不禁让慕容元画深信。见此,拿过瓶子,握在手中,慕容元画点头,可心中不免的疑虑:“方法虽好,可是……我们要如何执行呢?这林薏仁和容浅,他们也经常碰不到一块儿啊?”
“公主这就有所不知了吧?刚才天紫圣上已经下命令了,说是为了欢送上官公子二日后回国,便是特意在容亲王府举办饯行之宴,并且为示尊重,他还要求所有皇亲全都参加!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容浅和那林薏仁了!所以啊,奴婢才说公主的机会来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那两个人好看!”
“对!一定要他们好看!”接过水仙的话,林薏仁坚定的重复道!此时,只见她满脸兴奋,唇边幽幽含着嗜血的残忍。
“哼,容浅,林薏仁,谁让你们得罪我?这一次,我便就做一次好人,送你们一个合欢大礼!你们……可不要太谢谢我哦,哈哈哈哈哈!”
嚣张的笑容,猖狂的在这房中响着。此时,正当慕容元画和水仙沉浸在得意的喜悦之中时,他们没发现,有一道身影悄悄转身,一闪而过的离了开去,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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