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曦玥安静的站着，脸色苍白似鬼，唇色无血，好似染了霜雪，最令人心悸的是她的眼神，沉静中透着一股死气。

她的衣衫未换，白色的衣裙已经被染成血红血红，更衬得她脸色难看。

苍莫看看她，又看看急急赶来，受伤不轻的黑衣。

早在叶曦玥未醒之际，黑衣就赶到了这里，奈何，在半路受到了来自冥光流烟之人的伏击，这才来的晚了。

当得知邪帝离去之时，他又恨又悔。

看到叶曦玥，黑衣站的笔直地身体，突然跪在了地上，“叶姑娘，对不起。”

对不起，支援的太晚了。

对不起，一切已发生。

“对不起？有用吗？”叶曦玥冰冷的声音，死寂沉沉。

她没有哭，没有笑，没有生气，语气平静的就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说话。

所有人莫名一愣。

隔着清晨的阳光，她明明站在世间，可神情却显得那么飘渺，像是不属于这个世间的人一样。

苍莫这才注意到，好像自从邪帝消失后，她再也没有哭过，没有笑过。

哪怕从幻颜口中得知雪无伤已经复活归来，是亡灵种族的王，她也没有任何情绪。

苍莫不知道叶曦玥心理承受了多大的冲击，只知道当年她亲眼看着雪无伤被冰舞偷袭暗算导致魂飞魄散之际，她都狠辣的想要杀了冰舞，然而，那个时候的她，足够冷酷，可都没有现在这么冷。

以前的冷，是杀意伐伐。

现在的冷，是死寂沉沉。

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超脱世俗之外的冰度，就像是……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永远不要说对不起，事后的道歉，总是会显得自己很弱。”以前的她，也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