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林晨眼见对方剑招中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当即一剑斜削，挡住了对方的剑刃，随即脚下一点，往前冲出，真武剑紧贴柳余恨的剑刃，一剑削向对方的连接着剑的右手腕。

“糟糕！”柳余恨心知自己适才分了心，所以剑法中才露出了这么大一个破绽，如今被对方抓住机会，这一剑可不好躲了。

林晨这一剑可是牢牢抓住了柳余恨剑法中的破绽，真武剑一掠向前，贴着柳余恨的长剑剑身，发出了“噌噌”之声，霎时间，只见两人间火花四溅，一道银光倏地削向柳余恨少了一截的手腕。

柳余恨心知这一剑躲之不过，心中一狠，竟不管不顾，往林晨冲去，林晨眼睛一闪，眉头一皱，转身躲过，长剑一转，吧嗒一声，一把长剑掉在地上，长剑柄上还连着一截的胳膊。

柳余恨虽然胳膊短了一截，右手鲜血狂喷，但是没有开口大叫，而是在林晨让开了之后，一甩左腕上的铁球，他还记得她让自己做的事，哪怕是死，他也要做到！

铁球带着风声向陆小凤砸下来，陆小凤若是不躲，大好的头颅就要被∮，砸扁。

陆小凤不为所动，铁球击下来时候，他右手斜斜一划，柳余恨的左臂就垂了下去。

陆小凤看着他已痛苦而扭曲的脸，心里忽然生出种说不出的怜悯之意，道：“我不想杀你，你走吧。”

柳余恨突然冷笑了，笑声中充满了轻蔑──对陆小凤的轻蔑，对自己生命的轻蔑。

陆小凤叹了口气，对林晨苦笑道：“为什么我总是要遇见这种愚蠢的人，为什么……”

他这句话没有说完，因为当时他突然听见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本来是上官丹凤说话的声音，但现在他已知道上官丹凤是绝对不会再出现的了。

落日的余晖已消失，屋子里更暗。一个人幽灵般忽然出现在门口，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美得温柔而甜蜜。

她凝视着陆小凤，微笑着道：“因为你自己也是个愚蠢的人，蠢人总是常常会碰在一起的。”

林晨笑了笑，没有说话，这女人也是蠢人一个。

陆小凤没有看见过这个女人，但他却知道她是谁了：“上官飞燕？”

“是的。”她笑得就像个天真的女孩子：“你看我是不是比上官丹凤漂亮？”

陆小凤点点头，这一点他不能不承认，上官丹凤无疑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但是他现在看见的这个女孩子，却美得几乎已接近每个男人心目中的梦想。

就连见多识广的林晨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美的惊心动魄，这也让他更想见识一下号称武林第一美人的公孙大娘了。

上官飞燕不但貌美，而且看上去纯洁而天真，当她看着你的时候，就好像已将你当做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男人，同时让你也觉得她就是唯一的女人。

上官丹凤的笑，可以让你引起很多幻想，而上官飞燕的笑却可让你忘记一切。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你错了。”

上官飞燕道：“我错了？”

陆小凤道：“一个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无论为了什么，都不该扮成别人的。”

上官飞燕眨了眨眼，道：“假如那天晚上你就看见我的真面目，你还会不会放我走呢？”

陆小凤道：“假如你早就让我看到你的真面目，我也许根本就不会等到那天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