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闻到面包味后，咽了口唾沫，饥肠辘辘的看着陆绎。

林深：“我好饿。”

系统：“只有鸭脖味能打动我。”

林深：“……他怎么了？”

系统：“我猜，在放屁。”

林深给了他一个白眼。

系统妥协：“好吧，应该在进化。”

林深：“……”

他站起来，向陆绎走去。

程绪言拦住他，“别过去。”

林深看他，程绪言解释：“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万一被伤到了得不偿失。”

林深推开他的手，“没事，他不会伤我。”

“他不会？你怎么就确定他不会？”程绪言指着陆绎，激动道：“你看看他的样子，他连自己的行为都失去控制，又怎么能控制住自己不伤你。”

林深挥开他的手，“你别管我。”

“行，你可以！”程绪言气得冷笑，“我不管你，我走，我走，行了吧！”

林深凉声道：“可以。”

程绪言简直被他气哭，有时候林深觉得理所当然的事情，说着理所当然的话，能把别人逼到崩溃。

林深懒得理会别人的情绪，摆摆手让程绪言快走。

程绪言气急，甩了甩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绎，别动。”林深第一次喊了陆绎的名字，让他别动。

可陆绎却跟没听到一样，不断散发着浓烈的面包气味，与此同时，骨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咔”声。

林深看得出来，陆绎很痛苦，本来僵硬的脸上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系统大笑：“哈哈哈你看他的脸，像一朵大菊花。”

林深：“……别欺负我儿子。”

系统哭唧唧：“爸爸难道不爱我了吗？”

林深语重心长：“爸爸要是真不爱你，又怎么会给你鸭脖吃啊？”

系统会意，立刻噤声。

在他们说话的时间，陆绎已经恢复了正常，除了那股仍旧存在的面包味，一切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林深：“？”

所以这么简单就进化了？

他对陆绎招招手：“儿子，过来。”

陆绎低下头，盯着自己冒出来的长指甲怔怔看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深：“他不会是恢复记忆了吧？”

系统：“要不你上去问问？”

林深：“我要问，儿子，你还记得爸爸帮你洗澡的事情吗？”

系统：“你应该问，儿子还记得没有爸爸的日子是多么难熬吗？”

林深：“……个大□□子。”

系统：“你怎么说脏话？”

林深：“哦。”

系统：“……”完了，爸爸疯了。

一人一系统争论了半天，还没有讨论出结果，陆绎就乖巧的走到林深旁边，伸出比之以前更为锋利的指甲。

在阳光下，指甲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令人望而却步。

林深却心大的握住陆绎的手指，命令：“指甲收回去，别让别人看到。”

陆绎“唰”地收回指甲，嘴巴动了动，喉咙口发出嘶哑的“嗬嗬”声，“嗬，嗬嗬。”

你不是别人。

林深问他：“你想说什么？”

陆绎艰难的重复：“嗬，嗬嗬。”

你不是别人，所以给你看到没关系。

林深却半句没听懂，他也不想知道一只丧尸的心思，拍拍陆绎的肩膀，道：“走，爸爸陪你去洗澡。身上全是面包味，要饿死爸爸了。”

陆绎伸出手臂，“嗬，嗬嗬。”

给，你咬。

林深将他的手拍下去，“别乱动，没听到爸爸肚子在叫吗？”

陆绎抿唇，乖乖将手收回去。

林深惊讶：“儿子你都能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了？”

一定是那颗八级晶核起了效果，他应该努力一点，把九级丧尸杀了喂养儿子。

说实话，将一只不听话的丧尸养成乖乖巧巧只听他一个人话的顶级丧尸王，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这种成就感，和看完《射雕英雄传》的感觉一样棒！

陆绎发现自己能听明白林深的大部分话，但还是有很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