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马芸和马华腾互望了一眼，沉默不语。

这个可能性，在几天之前，两人都没考虑过，但此时不得不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缺少电商基因的腾讯有着足够的引流渠道，缺少社交基因的阿里有着大大小小数量庞大的企业资源。

如果双方合作，的确有可能走出一条全新的康庄大道。

蔡崇信悄悄地观察下两位老板的表情，断定他们对于这个提议并不反感。

“微信是现成的资源，我们可以好好利用。”

小马哥轻轻扶了一下镜框，反应也很迅速：“微信要回炉重制？”

果然是大佬，只言片语当中就得出了结论。蔡崇信欣赏地看了他一眼。

马芸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插话说道：“回炉重制，然后阿里和腾讯联手。”

蔡崇信微微一笑：“你有企业资源，小马总能够引流。微信如今已经有了数千万的注册用户，如果将这么一个产品放弃了，实在可惜。”

马芸摸着下巴，沉吟一会说道：“那我们自己的钉钉？”

世人嘲笑阿里没有社交基因，但性格里有着倔强，不服输一面的马芸不甘接受这种论调。

这一回，他是打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准备尽力一搏。

在他的设想当中，阿里会动用一切资源去推广钉钉，这是他在社交领域的最后一战。

如果输了，他有退路，电商、支付宝、阿里云，能够保证阿里的下限，但互联网帝国的梦想却无法实现了。

或许对于马华腾来说，微信也是他在社交领域的最后一战。

悠悠野心太大，耍尽了手段就为了不让后来者分得一杯羹，至于网络名目繁多，打着“约X”名义的社交软件，如陌陌，格局和档次太低，根本入不了柳云的眼。

蔡崇信深吸一口气，嘴角泛起笑容：“钉钉还在我们谋划阶段，连项目组都在筹备当中。悠悠强势，这一会我们全力一击，就不能再走寻常路了，毕竟时间紧张。

马总，我想直接将钉钉的模式套在微信上，也就是回炉重制的目的。这么一来，稳定的客户有了，推广引流有了，产品研发周期大大缩短了。”

马华腾目光闪动，以他的精明在刚才就猜出了蔡崇信的目的，问道：“名字怎么取？微信？还是钉钉？”

蔡崇信笑了笑，说：“名字……各取所长，就叫做微订吧。”

一种结果，是悠悠独霸移动端的社交领域，阿里和腾讯只能吃一些残羹剩饭。

另一种结果，阿里和腾讯合作，能够从悠悠的封锁当中杀出一条血路，还咬下一块肉。

那就合作吧，两个老板精明着，知道怎么选。

……

小马哥婉拒了吃饭邀请，订了机票直接飞回了深城。

私人别墅里，马芸有些疑惑地问：“老蔡，你似乎对柳云那小子有很深的戒备之心。”

在十多年前，他放弃了在德国优越、舒适的生活，还有高达70万美金的年薪，跑到杭城，任劳任怨地跟在老马身后，只拿着600元人民币的月薪。

所以他是最值得马芸信任的人。

“那位柳总，不知为何对我们这些海峡对岸的同胞有点敌视啊。”蔡崇信露出无奈地苦笑，“你看HTC一度被誉为台湾之光，如今也快被这位柳总整死了。我这么做也得自保啊。”

马芸呵呵一笑，对于蔡崇信的话只是将信将疑。不过这些并不重要，他能够一直陪着自己，并在背后出谋划策，便已经足够了。

“可是你一直不愿意和柳云见面。”

“还是不见面的好，我相信柳总也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