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近前的村民怒了,扬声喊道:“哪来的外乡人?怎么能随便打人?”他们倒想过直接干过去,但看清那下脚凶狠的小白脸边上,还有一个黑面煞神一般的人物,顿时将动手改成动嘴。
余国庆却是一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行事越发张扬,抬脚又踹了牛二一脚,讥讽地道:“这两个二流子被我们在袁家院门外擒住,你们难道还想不明白缘由?还是说你们也不知道羞耻,将爬人家墙头的事视作寻常?”
一句话将对面村民讥讽得脸色涨紫,他们愤怒地瞪向牛二和赖狗子,后者慌乱辩解:“这小子是污蔑,我们就是路过袁家,连停留都没停留,这三个外乡人一上来就抓住我们两个打,看把我们打成什么样子了,叔伯婶子们,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在场村民其实心中有数,但疖子总是要烂在肉里也不愿让外人看到,他们齐齐看向袁老实,其中一个年长的冲他问道:“袁家侄子,这事是跟牛二说的一样吗?”
这句话一说出就带有偏向性,也代表了村中大多数的意见,袁老实心中憋屈无比,却又不得不屈服,他张开口:“我……”
“袁叔!”齐悦大叫一声打断他的话,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今天要是认了,明天我们一走,这两人绝对敢爬窗。”
说完这话,又转头望向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看热闹的村民:“你们觉得这样的事是丑事,不愿揭开,但你们想过没有,你们包庇下他们,留下这两个祸害,你们就不担心日后自家的姑娘也遭祸害吗?”
刚刚还在看热闹的村民顿时变了脸色,一开始开口的年长村民却冷哼一声:“你这女娃别耍口舌,牛二和赖狗子未必翻了袁家的墙头,但就算他们犯了错,也自有村干部处置,哪里有你们几个外乡人置嘴的份?”
刚刚被齐悦说动的村民,听到年长者的话顿时坚定了态度,充满敌意地瞪着他们,纷纷附和:“王老说得对,这是我们村里自己的事,轮不到你们外乡人多管闲事!”
有那激愤着,直接伸手指向齐悦,只是刚伸到一半,齐悦面前出现一高大身影,惊得那人直接缩了手,退后一步,四周叫嚷的声音也渐渐弱了。
欺软怕硬与趋利避害,皆是人之本性。
前者齐悦不想说什么,但对于后者,她忍不住暗叹一声,因为有人只看到短期的好处,却忘了长期的危害。
偏头望了眼袁老实,见他在如此境况下依然不愿出头,她便从雷军身后走出来,冲那年长村民微微一笑:“这位老爷爷,忘了告诉你,我之前就在袁家的院子里,这两人爬墙调戏我,而不是袁巧儿,所以这事并不是你们村里内部的事情。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们,我们准备将他们提到大队公社去,而我作为证人,要告他们流氓罪。”这是个小村子,附近三个小村组成一个大队,齐悦要上大队,便是摆脱了这个村子。
她这话一出,满场哗然,这流氓罪要是告到大队,不管真假,多半是要戴高帽游街的,甚至可能要吃牢饭,这对整个村子的名声也不好,以后村里后生说亲都得受影响。
那年长村民被气得胡须乱翘,张口斥道:“你个女娃,你就不怕这事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日后不好找婆家?”
“不劳老爷爷操心,我已经有婆家了。”齐悦笑眯眯地,抬手指了指身边的雷军,“喏,这就是我未婚夫,你可以问问他,他介意不介意我的名声。”
对上雷军的眼神,年长村民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咬着牙,苦口婆心地劝道:“这种事情好说不好听,你得为你夫家考虑,这事不如交到村里处置,我们保证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对对对,我们不去大队!”牛二急声附和,赖狗子也点头:“只要不去大队,怎么都行。”
“真的怎样都行?”齐悦笑着走到二人身前,扫过他们某个部位,脚尖在地上碾了碾。
牛二跟赖狗子顿时惊恐了,异口同声道:“不,不,你不能动我的命根子!”
此言一出,四周人看向齐悦的目光顿时变了,雷军面色一沉,上前挡住了所有视线,就听到齐悦笑道:“听听,当着大伙的面,你们又在耍流氓,若是不送到大队去,我得担心以后不知多少姑娘被人们祸害。”
两人顿时哭了:“姑奶奶您饶了我们吧,除了不去大队,还有保住我们的命和身体完整外,你想怎么处置我们都行。”
齐悦顿时拍手,转身冲村民道:“你们都听到了,他们自己同意由我来处置,所以大伙都散了吧,我保证明天还你们两个身体完整的人。”
牛二和赖狗子顿时明白自己误入坑里,但他们刚生出跳出坑的念头,就对上一张黑脸,还有他手臂上鼓胀的肌肉,两人顿时啥念头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