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军抬头望见她,两眼通红又亮得吓人:“你没走……”
张开口,却费尽了他最后一丝气力,身体撑不住,直接往床下跌去,齐悦慌忙丢开水盆就冲过去,将将在他跌落之时托住他,自己则被压得摔到在床头。
叶英梅听到动静赶过来,就看那两人摔成一团,她连忙上前把雷军扶到床上,又气又担心:“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折腾什么?”又赶忙拉扯齐悦,关切地问她,“有没有摔到哪?”
“婶娘我没事。”齐悦起身后,第一时间侧身挡住了叶英梅看向雷军腰腹的视线,又对她道,“婶娘家里有酒吗?”
叶英梅被转移了注意力,连忙点头:“有,家里有一瓶高度米酒,我这就去拿,军子先麻烦你照顾一下。”
说完,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你……摔伤了?”雷军躺在床上,两眼盯着她沾了土的胳膊,满眼忧急。
“我这点伤算什么?比你要命的伤轻多了!”齐悦怒目瞪着他,拍掉胳膊上的泥土,舀水去门外冲洗了手,而后回来就脱雷军的背心和裤子,又问他,“你干净的衣服放在哪?”
雷军却没有顾上回答她的问题,随着她脱掉他的背心,身上的热度又高了两分,他伸手按住她放在他裤头的手,哑声道:“别脱……”
“不脱我怎么给你降温?”
齐悦扯开他的手,但雷军再一次按住了裤头,舔着发干的唇问她:“脱了,你负责吗?”
齐悦被气得脸都红了,拍开他的手:“都什么时候还记着耍流氓。”
他握住她的手:“生气了?”
他滚烫的手,烫得齐悦的心都疼,用力逼回眼泪,扯开他的手,猛地用力扯下他的长裤,随着裤管的脱下,露出新痕累着旧痕的伤疤,被他烧得通红的腿衬得分外狰狞。
齐悦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抬头怒瞪他:“就你这样,除了赖上我,你还能娶上媳妇吗?”
说完,就扯他仅剩的四脚裤头,因为大腿根部内侧是降温最快的部位之一。
雷军听到她的话,高兴得整个人都在发懵,一个不慎,裤头就被扒下一半,体内不知从哪里冲出一股力量,他猛的坐起来,扯住了裤头:“不用脱它,就足够我赖上你。”
“米酒拿来了。”
恰在此时,叶英梅拿着玻璃酒瓶走到门口,齐悦的脸腾的红了,迅速转身,走到门口接过酒瓶。
叶英梅却没有放开酒瓶:“要给军子擦身上吗?你个小姑娘不合适做这些,我是他娘,我来给他擦。”
齐悦的脸更热了,手僵在半空。
“娘,齐悦跟着黄医生学医,让她来帮我擦。”雷军嘶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房间里僵住的气氛。
叶英梅恍然醒悟,忙把酒瓶往齐悦手里一塞:“婶娘不知道你学医,你别多心,婶娘刚刚就是怕你不好意思,但其实你俩亲事都定了,你来做这事最合适不过了,婶娘刚刚就是没转过脑子,你千万别多心。”
齐悦面红耳赤,握紧酒瓶还未来得及回应,叶英梅又轻推她一把:“你赶紧给他擦身上,婶娘在院子里等着,有事你冲外喊一声。”
说完往后一退,把房门一关,里外便成了两个空间。
齐悦深吸了一口气,两三步走到床前,见雷军已经把裤头重新拉上去了。
其实,她刚刚什么都没看到。
雷军张开口,声音嘶哑又低沉:“我现在无力反抗,你真要扯下来,我也拦不住。”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齐悦,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她扯过一根干的毛巾丢过去:“你就烧死算了!”
毛巾落在上面,雷军笑出了声,嘶哑的笑声,低低沉沉,让屋里的气温再度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