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刚落,果然见宋明跑进了不远处一栋洋楼。
齐悦略放了心,心里琢磨着等傍晚告诉雷军一声,让他问问好了。
“你们停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来?”刘老同志站在客厅门口,朝他们招呼。
齐悦应声推了院门进去,而后仔细打量刘老同志的面色,查看了舌头。
“舌尖发红,刘爷爷你心火旺盛啊,昨天是有人惹您生气了,还是忙得太晚没睡好?”齐悦打趣地问道。
刘老同志却不承认:“我昨天没跟人生气,也很早就睡了。”
齐悦一边取出针盒,一边与他道:“您老昨天做了什么,您的面部和舌头上都显示了。”
刘老同志有些惊讶:“悦丫头你唬爷爷的吧,你都没有把脉呢。”
“望闻问切,望在前头,切脉在最后,自有其道理。您就说我刚刚望得准不准吧?”
“准,太准了,以后什么都瞒不过去你这小医生。”刘老同志有些悻悻。
齐悦却认真地摇头:“您心里抱怨我的话,我是猜不到的。”
刘老同志忙摆手:“爷爷哪敢抱怨你,不然你手里的针扎到痛穴上,爷爷可得受老鼻子罪了。”
齐悦手拿着银针笑了起来:“刘爷爷您别怕,您虽不遵医嘱,但我不是我师父,不会故意扎您的痛穴惩罚您。”
刘老同志脸上立时露出庆幸的表情,齐悦又黯然说道:“不过您不遵医嘱,身体好的慢,我师父只当我医术不精,肯定会让我回去从头学起。”
刘老同志唬了一跳,忙保证:“以后爷爷都听你的,等你师父打电话来,爷爷也告诉他我身体好了许多,他就不会让你回去了。”
“你要遵医嘱是肯定的,不过您老的身体状况咱也得实话实说,不然我后续不知怎么给你扎针。”
刘老同志连声应了,接下来的针灸过程都十分配合。
可是中途门铃响了,保姆开了门,将人引进来,又敲开了刘老同志的房门。
身上扎满了针的刘老同志躺在床上不能动,开口对保姆道:“不管谁来了,先让他们在客厅等四十分钟。”
保姆却有些为难地道:“来的是宋师长和他的太太,他们提出想先见见齐医生。”
扎下最后一根针的齐悦,惊讶抬头:“他们要见我?我不认识他们啊,他们有说为什么见我吗?”
保姆摇头。
刘老同志却道:“他们可能是听说了你给我扎针的消息,身体有些不适想要你给看看。”
齐悦也觉得这猜测靠谱,不过想到之前看到的神思不属的宋明,又觉得可能有点别的事。
莫不是跟倪家有关?
“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你先去客厅见见他们,他们要不客气,你也不用理会他们,回我这里来。”刘老同志一副要给她撑腰的架势。
齐悦心里发暖,笑着点头:“有人欺负我,我就来找爷爷。”而后又嘱咐他,“你要觉得哪里不舒服就喊我。”
“我没哪不舒服,你去吧。”刘老同志身不能动,就冲她眨了眨眼。
齐悦给他用拱架搭了被子盖在他身上,嘱咐保姆留下看着,而后才去了客厅。
客厅等候的一对中年夫妻听到她的脚步声,同时侧头朝她看来,齐悦也趁机看清楚了他们的容貌,旋即愣了一下。
女人中等个子,容貌秀美,眼角带着几丝鱼尾纹,却没有给她容貌减分,反倒多了一丝温暖的笑意。
但让齐悦吃惊的不是女人,而是女人身边的高大男人。
男人真的很高,将近一米九,浓眉利眼,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两侧法令纹略深,显见平日里是个严肃的人。
在看到齐悦的那一瞬,他的目光带着审视,锐利的视线似要将她看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