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洗棉布条的齐悦猛地听到雷军的声音,惊得她立马将水盆往身后藏。
“你藏什么?拿出来,我给你洗。”雷军快步走到她跟前。
齐悦满脸通红地摇头:“我自己洗就好。”
雷军看她这表情,猜测她是在洗内衣裤,缓了声与她道:“你经期快到了,不能受寒,把水盆给我……”
“我经期来了。”齐悦打断他的话,将水盆又往身后推了推。
雷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色变得更加严肃:“那你就更不能沾水,回屋躺着,我给你沏红糖水。”
他一边说,一边抓住她的手,果然一片冰凉,他忙拽着她往里屋去。
齐悦啊了一声,没能挣开他,原本被挡住的水盆便露出了出来,一条棉布条,水色一片通红,齐悦的脸顿时烧了起来,一把推开他:“你边上去,转过身去,不许看!”
雷军望见盆里棉布条和血色,脸都白了,抓住她的肩膀着急地问她:“你哪里受伤了?”
齐悦又羞又恼,冲口道:“我经期来了,你说我哪里受伤?”
雷军愣了一下,打量她略有些发白的唇,认真道:“子宫受伤。”
齐悦:“……”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反驳。
双脚骤然离地,齐悦连忙抱住他脖子:“你要干嘛?”
“既然受了伤就回屋好好休息。”雷军抱着她大步往里屋去。
“我棉布条还没洗了,你放我下来,我先把棉布条洗了,不然明天没得用了。”齐悦拍打他,但雷军对她这挠痒痒一般的拍打不放在心上,径直走到床边把她按坐在床上。
“以后这些棉布条我帮你洗,你不要沾水受凉。”雷军捂着她冰凉的手认真说道。
他的手心很热,他的话也暖,但齐悦还是有些窘迫,又试探着问道:“你们男人不觉得沾了经血会倒霉吗?”
雷军好笑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都不怕我命硬克妻,我难道还怕沾霉运?”
齐悦嘟起了嘴:“你也觉得沾了经血会倒霉?”封建思想可要不得!
“那你觉得我命硬克妻吗?”雷军反问。
“当然不。”齐悦回答得很干脆。
雷军闻言,眼角眉梢都透出喜悦,他忍不住俯身咬了咬她的唇:“你是我最大的幸运,怎会有霉运?”
齐悦被他咬得心里一荡,腹下顿时热流涌动,她惊呼一声,一把将他推开,见他还一脸迷茫的样子,她抓起一旁的枕头砸向他:“这个时候你还撩拨我,想要我血流成河啊?”
雷军皱眉,显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齐悦起身往外推他:“快出去,我要换东西。”
雷军撑住房门,目光下移:“我帮你换。”
脸上轰的一下热了,齐悦羞恼交加,用尽全力将他推出去,啪地关上房门!
“臭流氓!”
隔着门还能听到她气恼的骂声,雷军心情很好地来到水井边,拿过水盆清洗棉布条,一边回忆黄医生交给自己的那本医学大部头中有关妇科的内容。
齐悦换了新的棉布条,手里抓着旧的,好一会才鼓起勇气走出房门,就看到雷军正在院子里挂洗得洁白的棉布条,她的脸又热了,跑过去一把扯下来:“不能将它挂在外面,让外人看到了多难为情。”
雷军扭头看到她快要烧起来的脸,眼底透出笑意:“我是内人?”
齐悦白了他一眼:“内人是说指妻子,你的语文课学得太差劲。”
“那请内人以后多教教我语文。”雷军顺杆往上爬。
齐悦绷不住脸,呸了他一口:“美不死你。”
雷军却望着她认真点头:“确实挺美的。”
齐悦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在夸她美,彻底绷不住脸,嘴角上扬,手里的棉布条就一下子落在雷军手上。
刚刚洗净的,脏的,一个不落,她要去抢,雷军却背过身往水井去。
“棉布条洗干净后搁太阳下晒,能消毒。就算有人看到,也只以为是绷带。”
齐悦:“……”她竟觉得他这说法很不赖。
她一定是中这男人的毒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