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琼冷着脸不置可否,只继续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当初你父母污蔑我跟你发生了关系,你为什么没有否认?”
“我不是不想否认,当时我晕过去了……”李雅萍慌张的解释。
周家小妹讥笑道:“二嫂,你晕的时机多好啊,所有人都认定我二哥占了你的便宜,他就是不想娶你,也甩不开你了。”
周家小妹一句话把所有的龌蹉摊开在阳光下,李雅萍身体一晃差点摔到,好在周琼及时抓住了她的胳膊,李雅萍顿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周大哥,你相信我的对吧?我当时是真的晕了,我被家里人关了一夜,一整天没吃东西,所以才会忽然晕过去。”
她急声解释着,但周琼没有说话,只静静的望着她,那眼神让她害怕,哭喊着问他:“你也不相信我吗?”
“乱糟糟的闹什么?”
周家婶子自房中出来,嫌恶地望了哭得眼泪鼻涕都流出来的李雅萍,但她没说她什么,反倒转头训斥周琼:“她怀着孩子,你跟她闹什么?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倒腾那些旧账有什么意思?”
周琼被她训得低了头:“妈,我知道了,我扶她进屋休息。”
说完,不由分说地将李雅萍扶进了屋子,又把她按坐在床头。
李雅萍还在抽噎,周琼已经冷静下来,他淡声说道:“我们结了婚,不管怎样,我们都是要过一辈子。”
这个时代,离婚是另类,周琼就算知道她心里有别的人,就算他再憋屈,只有她不出格,没有真给他戴绿帽子,他都决定跟她过一辈子,所以他这话是真心的,也是给她一个承诺。
给出承诺,他也没等她回应,只道了一句:“你把眼泪擦干,我一会把吃的给你端进来。”然后就转身出了屋子。
李雅萍愣住了,然后扑到床上哭得更凶了,她就知道他是为了责任娶她。
可是她哪里不如齐悦,为何一个两个男人心里全都是她?
但再多不甘,再多怨愤,都只能压在心里。
她在周琼将饭菜端来的前一刻,擦干眼泪,露出楚楚可怜的笑容迎向周琼。
周琼只当她服了软,将饭菜给了她,就出了房间跟父母兄弟一块吃饭。
李雅萍端着饭碗的手一点点握紧。
齐悦不知道李雅萍对她的怨愤又添了一成,不过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吃了酒宴,就算是过了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搬到了那间侧房,门上和空白墙壁上都贴上了喜字,床上的被子和床单都被杨素丽特意换了新的。
杨素丽本想送她一套大红的床单被罩,但被齐悦死活拦住了,只将她之前做的那套淡粉色的床单被罩换上。
床对面是一张方桌,上面放着一只红色暖壶,桌下是一只盆底漆着双喜字的脸盆。
整个房间的布置都附和这个时代朴素又喜庆的新房布置,只这一晚没有新郎官。
不过齐悦没觉得有什么遗憾,她将雷军那封信翻出来读了一遍又一遍,手指摩挲着最后两行字,喃喃道:“我也想你,很想。”
隔着数千里,雷军心有所感,推开窗户望向外头那轮明月。
“我说兄弟你想冻死我啊!”祁阳钻进被窝里,但依然狠狠打了个喷嚏,连声喊道,“你赶紧关窗,不然我就要被冻感冒了。”
雷军关了窗,扭头问祁阳:“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月亮特别亮?”
离过年很近了,月亮只剩下半个,但却将地面照出一片雪亮,祁阳嘟囔了一声:“哪里是月亮亮,是地面的雪都结了冰,将月光反射上空,所以你才觉得亮。”
雷军却摇了摇头,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