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对此也没有异议,很快将门拴好,却又好似不经意道:“这一片杂居的人多,也没有警卫巡逻,你们一群老少住在这,晚上的时候会不会有些不安心?”
齐悦侧头笑望着他:“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大院里环境好,警卫也多,适合我们这样的老少妇孺居住?”
祁阳摸了摸后脑勺,呵呵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嫂子,嫂子也考虑一下,我家那边房间也多……”
齐悦打断他道:“你要是能劝动思思跟你回去住,我不会有意见,但我和我的家人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们住在这很安心。”
祁阳其实就是顺口提一嘴,心里也清楚齐悦多半不会同意搬到他家,所以便不再劝她,而是将话转到宋思思身上。
“思思心里有气,这会多半是不乐意再搬回我家住,但我又担心她住在外边没人照顾。嫂子这倒是很好,但也不能一直麻烦嫂子照看她和小胖,不然雷哥又得揍我了。”祁阳说到这,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上面的淤青还未有完全褪下去。
齐悦其实打一见面就发现了,她原以为那是他训练所致,但听祁阳这话的意思,那淤青应是雷军动手留下的印记,齐悦就忍不住笑了:“你别污蔑雷军,他揍你肯定是因为别的事。”
祁阳眼神飘忽了一下,又很快飘回来,满脸诚恳地道:“我知道,嫂子和雷哥都为我和思思的事操心,希望我和思思能过好,这也是我的想法。想来思思跟你提过她想跟我离婚,我没有答应,以后也不会答应。”
听了他这番剖白,齐悦不置可否,只道:“你和思思的婚姻问题,你们自己解决。”
祁阳神色微滞,垂眼看清路灯下齐悦清淡的神色,他禁不住问道:“嫂子可是在生我的气?还是觉得我哪里做得不对?若有不对请嫂子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怕是很难哄得思思回心转意。”
“哄?”齐悦拧眉,抬头问他,“你应对思思的方式就是哄吗?哄一哄,哄得她顺气了,日子就能继续过下去对不对?”
齐悦其实也觉得宋思思在婚姻上先是天真太过,之后遇到挫折又冲动任性,轻易将离婚说出口,但如今对上祁阳,她却是真生气了,一连串的质问甩到他的脸上。
祁阳被她问得懵了,脱口道:“女人不就是要多哄哄么,我见雷哥时常写信哄嫂子。”
听到他这话,齐悦的拳头攥紧又松开:“你拿雷军与你比,那你问问你自己,你除了拿哄骗当手段之外,可曾动过心?可曾用心对待思思?”
祁阳被问得心口骤然一滞,望着灯下的齐悦一个字说不出来。
齐悦被他的目光惊了一下,心道自己或许过于武断了,祁阳与思思结婚也有一年了,日久夜长下必然会动心动情,她便缓了语气道:“若是真心,将便要告诉对方,也真心为对方考虑,这样两个人的日子过得顺,过得好。”
祁阳依然没有说话,甚至撇开了眼,齐悦有些说不下去,毕竟她与他见面次数不超过十指之数,他虽亲热的叫她嫂子,但实际上他比她大了六岁,被一个小自己许多的人教训,是个人都不会高兴,何况是祁阳这样骄傲的人。
“这只是我对婚姻的看法,你听听就算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齐悦说完这话,便转身往后院走。
“齐悦。”
身后,祁阳忽然连名带姓地喊她,齐悦有些诧异,回过身,望见路灯下的祁阳双眼里似有火在灼烧,她莫名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