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没急着去齐家问个明白,他现在真心想念起凌雪了。
回想起他们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秦浩这会儿就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去酒店。
“粑粑,我饿”连续几小时的颠簸,难怪蛋生这小小人儿扛不住饥饿,抗议地叫出声。
秦浩摸着肚子,也感觉饥肠辘辘,只差没丢脸的咕咕打鸣。
“乖,蛋生,我这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高铁站这样人流如织的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餐宿一条龙,秦浩打眼一望看到了一家包子铺,直接就朝那边走去。
在秦浩即将过马路的时候,一辆车缓缓向他接近。
秦浩太阳穴猛一刺痛,不等做出反应,怀里的小蛋生先受惊的嗷嗷叫起来。
“危险,粑粑有危险!”
该说小动物的直觉是最敏锐的吗?秦浩眼角余光一下瞥到那辆蠢蠢欲动看着就来者不善的车,眯起了眼。
凭一辆车就想撞死他?不知道是蔑视他,还是试探摸底。
不管是哪个,秦浩都不打算轻易饶过一个想置自己于死地的杀手。
路灯从绿灯转红灯,在这刹那间,那辆车上的司机一看秦浩发现他了,正想狂打方向盘逃跑。
风一样的身影恰在此时堵住了他的去路,冷笑着冲他道:“你跑,跑得了我管你叫爷爷。”
话语尾音未落,一声索命般的滴滴长鸣音刺耳地响了起来,原来是对方见自己被堵住,狗急跳墙干脆踩油门了。
蛋生还在惊叫的时候,秦浩一个利落地原地翻身,险险擦过车身,与此同时手上多了一把组合军刺。
对准车身最脆弱的地带,秦浩眼中寒芒乍现,猛下狠手就见车身一侧骇然地裂开一条长长的痕迹。
这条长痕,足够秦浩暴力破坏车门的紧锁,顺手把里面意图撞车刺杀他的杀手抓出来。
“说,你是谁派来的!”
不顾马路上的车来车往,秦浩把人往地上狠狠一掼,那人登时像背着壳的乌龟一般翻不了身,只能用怨恨的眼神冷飕飕剜着秦浩。
“嘴硬是吧?”秦浩气急反笑,“看到那边行驶过来的大货车没有,你说我把你甩过去会有什么后果?”
地上的杀手顺着秦浩所指的方向看去,再见到滴滴狂摁喇叭的大货车气势汹汹开来,他眼瞳顿时倒缩。
想也知道高速行驶中的大货车一旦撞上他,不是他把车撞个好歹,肯定是大货车把他当场撞成肉泥。
奉命来试探秦浩的杀手不想平白搭上自己小命,在秦浩完全不似说假话的恐吓威胁下,他语气一软:
“我是齐家的人,是齐老爷子派我来找你”
“你撒谎!”秦浩毫不客气打断他的虚词,“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交代?莫不是你背后的人都把我当傻子耍,以为我会相信这么蹩脚的谎言。”
杀手一听就急了,为了自己小命他哪敢说假话,秦浩冤枉得他直想叫屈。
“不是,真的是齐家派我来的!据说是因为赌王大赛,齐家大小姐执意要代替你出战,惹怒了齐老爷子,为了保全家族颜面,他秘密软禁了齐家大小姐,然后花重金聘请人在你进入澳门的路上伏击!我们的人潜伏在飞机火车和轮船上,就是没料到你能从高铁过来!要不是我没做好万全准备,这个时候你早被我们整成死人。”
秦浩还真没想到欲要刺杀他的杀手幕后指使人是齐家老爷子。
明明之前他们爷俩之间还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齐家老爷子很看好他的能力,希望他和齐染通力合作,拿下赌王大赛的冠军,去为隼部队和更多枉死的无辜讨回公道。
怎么突然就风水轮流转,齐家遭到赌王大赛幕后主使者的施压,连齐家老爷子那种铁骨铮铮的人物都不得不因此妥协,拼着自己晚节不要也要豁出去阻止他出现在赌王大赛上。
还不惜软禁自己疼爱的孙女。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秦浩就算是天下头一号傻逼也从这了解了,澳门已经完全变成了针对他的吃人沼泽。
稍有不慎,他就会跌入万丈深渊,无法翻身。
“就算有很多人挡我的路又如何。”齐家信不过,同样说明齐染的境遇好不到哪去,秦浩不由更急。
他步步紧逼摊在地上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的杀手,残忍地道:“管这头拦路虎是齐家还是谁,我秦浩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止我!不然,你就是前车之鉴。”
敏锐地察觉出寓意不祥的话外音,杀手瞪大眼,连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直接被秦浩卸了手脚推向风驰电掣行驶过来的大货车。
就听一声令人牙酸的骨骼错位血液喷溅声响,杀手死不瞑目。
秦浩沉浸在自己冷酷的情绪中,没注意闻见新鲜血腥味的蛋生难耐地龇了龇牙,嗷嗷的叫声多了些兴奋的意味。
“饿,饿,粑粑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