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哥哥的死不也是因为他先招惹秦浩在前,他要是不好色,非看上秦浩的女人把人家逼得跳楼,秦浩至于虐杀他吗?还有丁豹丁虎两兄弟,哪个不是先自己作死招惹上秦浩的,为什么说来说去最后都成了秦浩的错?”
丁瑶躲藏在自家的储物室中喃喃自语,不时摔打一些东西发泄自己心头的烦闷。
要她说,其实丁家不分缘由的护短其实不是什么好风气,尤其自家哥哥什么秉性她当妹妹的再清楚不过。
说到底不还是父母惯得无法无天,到外面以为人人都该谦让自己是小霸王,结果终于踢到铁板吗?
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秦浩他不止是一块铁板,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不会向强权折腰。
别人得罪他还好,如丁豹作死好几回秦浩貌似都放过他了,但一旦要动秦浩身边的女人,秦浩立刻怒火烧尽九重天。
看看自家哥哥,再看丁豹丁虎他们的下场,不都诠释了动秦浩身边的人是大忌吗?
偏偏现在二叔执意要报仇,忽略了这一点,非要动凌家给丁豹丁虎偿命
“原本以为二房凋零至此爸爸妈妈不用再担心,我也会很高兴,但为什么现在我的心情如此沉重,一点也不快乐?”
说着,丁瑶脑海中秦浩的影子一闪而过。
这个冤家,她发现她是忘不掉他了,明明他们之间有血海深仇,可她就是不争气地喜欢他拽拽的模样,没怨过他。
在储物室里呆得差不多了,听那些女侍从的声音远去,丁瑶调整好心情又是那个骄傲跋扈的丁家大小姐。
当她开门走出去,脚尖忽感踢上了什么东西。
丁瑶不禁低头一看,“咦,哪来的仿真娃娃?”
丁瑶口中的仿真娃娃不是别的,正是长途跋涉辗转找到丁家的蛋生。
蛋生这一趟消耗的体力太多,好不容易进入丁家,她已经没有了杀人的力气,只能蜷缩在角落默默等待恢复。
却没想到,丁瑶这个大小姐会好死不死跑到她栖息的储物室内。
蛋生没办法,为了掩人耳目,她小心翼翼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来到门口。
她太累了,动作僵硬缓慢,不知不觉连丁瑶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后都不知道。
等丁瑶差点一脚把她踩扁的时候,蛋生仓促慌乱之下赶紧装成是人偶娃娃,将将打消了丁瑶的疑惑。
“到底是谁掉落的娃娃?不管了,好可爱,我先捡回去玩两天。”
能按常规思维揣度的就不是丁瑶了,她苦恼不想上那些枯燥的经济课程,只好苦中作乐自己找消遣。
巧之又巧的,蛋生也没想过自己混进丁家来的这么容易,便继续借着自己的外形优势,堂而皇之装起娃娃让丁瑶带走。
死亡的阴霾,在缓缓笼罩丁家的上空,在这里住着的丁家众人还不知道丁瑶带进来了一个怎样的杀星。
铭城,时隔多日秦浩三人风尘仆仆的来到,不止展尤意外,老大夫文仲寅看他们人人身上带血还吓了一跳。
“秦浩你们都受伤了?快让我看看,伤势严不严重,婧儿你去拿纱布和药来,待会儿给哥哥们包扎。”
上次血蝠差点屠戮景和堂上下,是秦浩救了他们,尽管事出有因,血蝠的到来也和秦浩有关,但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文仲寅至今还经常把秦浩的恩情挂在嘴边。
换做其他身上带着煞气还有血来求医的人,文仲寅早忍不住惊惧想方设法赶人离开了,但秦浩带来的就不一样。
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秦浩的朋友定然也像他一样,是善良正直的好人,如此一来文仲寅就不怕了。
文婧儿一听爷爷的吩咐,急急忙忙去拿药箱,回头还不忘扬着开心的笑脸迎接她大哥哥。
“大哥哥真的说话算话呢,答应婧儿了就真的办到了!你回来看我们真的太好了!”
“是啊,其实我们会回来也是在一个极其偶然的情况下。”秦浩说着,大致把遇到酒疯子的经过跟文仲寅他们说了。
岂料文仲寅一听秦浩描述的酒疯子的种种特征,忽然激动地抓住秦浩的手。
“你说的是真?那个人称呼我是他老友,还留了字条建议你们来找我就医?字条呢,快让我看看他的笔迹!”
看到文仲寅这么激动的样子,秦浩心中一动,不禁记起他当初离开时文仲寅拜托他调查的事。
不会那么巧吧?秦浩暗暗咂舌,与老鹰对视一眼后把字条给了文仲寅。
文仲寅光看了一眼,手就颤抖着,说话也因为非常高兴变得语无伦次。
“真的是他,真的是他!秦先生你果然是信人,答应我的事你办到了!你找到了施兄!”
“什么?我们遇到的酒鬼大夫就是你口中的江南杏林圣手,针王施尚宏?!”秦浩听了顿时睁大眼。
不对啊这个,江南的杏林圣手,大名鼎鼎的针王,怎么会莫名其妙邋里邋遢地出现在宫家外围城市,还变成酒鬼?
别说这个先入为主的印象太让人幻灭,秦浩现在想想施尚宏深藏功与名的作风都不由得感到阵阵惊奇。
这个针王,真是太有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