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走后,赫澜犹豫着问:“实施绞刑会不会更让那群难民情绪波动?万一发生暴乱,晟海的人绝对会趁虚而入。”
“最好趁虚而入,也省的我费力再找他们。”
男人敛眸,声音冷的像是外面的天。
“我听说晟海有些特别厉害的武器,你……抵抗的了吗?”
闻言,他终于舍得抬眼,黑睫下的瞳仁很深,“你觉得我怕吗?”
赫澜欲言又止,她想说的是,不是不怕就能抵抗的了。
他默了默,“再厉害的武器也是需要人来控制的,人都死了,武器还有什么用。”
声落,赫澜睫毛微颤。
心下有些吃惊。
原来,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跟晟海的人硬拼,他是想干掉他们的人?
他垂着眸,盯着手心里把玩的烟卷,“没有什么是比人心更可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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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然,天色刚擦黑的时候,晟海的人动手了。
在边境城里,放肆杀戮,暴民难民全部难逃厄运,大人小孩均死在那些人的手里。
子弹冲破冰风,狠狠地穿透那些人的脑袋。
血染了一地,把雪融化,腥味经过风霜的洗礼,有点腥甜的味道。
高高伫立于高山之上的男人,漠视着晟海人的暴行,他的人疯狂围攻,与对方展开了厮杀。
这夜,有些吵,后来就有些静。
他冷漠的注视着这一场厮杀,眼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像是一个局外人,仿佛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从前的他,不是这样的。
他会因为东国子民的苦与乐而产生不同的情绪,会暴怒,会愤恨,会提刀上阵。
如今,仅剩下旁观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