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抿唇轻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需要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如何?你放心,绝不是损害你个人利益的事。”
赫澜犹豫再三,终于点头。
在面对随时可能失去寂尧的危险前,任何条件她都会答应。
终于拿到解药,她着急要走。
子良笑着摇了摇茶盏,“去吧,我相信北国女君是不会言而无信的。”
赫澜点头,转身离开了茶楼。
房里的男人在她离开后,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
祭司堂。
“师父,您回来了。”南烛迎接他。
子良目不斜视的走进书房,他睡得晚,睡前都会在窗前抽支烟喝喝茶。
南烛就在一旁伺候着。
师徒俩聊着天,南烛说:“今儿去采买,听见有人议论起了北国女君当年在东国的事,师父,您信吗?”
“信什么?”子良把玩着烟卷,并没有点燃。
“他们都说其实尧王不是奸细,而是尧王因为袒护赫澜王妃所以承认了奸细的身份,实际上赫澜王妃才是奸细。”
子良敛眸,“信。”
南烛沉默。
过了会儿,他再次抬头,又问:“师父,如果您是赫澜王妃,您会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
“依我看,我觉得赫澜王妃是很爱尧王的,师父您知道吗,语言可以骗人,但眼睛不会骗人,当年赫澜王妃看尧王的眼神里全是爱,明明是奸细,却爱上了一个自己要杀的人……”
子良眸底一闪而逝的凉意逐渐幽深,目光悠长复杂。
南烛说:“如果您是她,您会如何呢?”
话落,房里一阵寂静。
烛火噼啪作响,光线昏黄,笼罩住窗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