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毒的恢复期有段时间,期间也会很折磨人,但寂尧的承受能力很强,还算能够撑得住。
“你为什么不叫寂尧了?”
微风黑夜下,两人坐在雅阁门前喝着酒。
有多少旧人能在雨过天晴后,一人持一杯酒,对月饮上一壶。
男人余光瞥向她:“因为没了赫澜。”
因为没了赫澜,所以寂尧也不存在了。
换句话说,他因她而生,因她而存在。
以前他不觉得这世上谁离不开谁,后来,他终于知道了,真有那样的人。
他就是其中一个。
没有赫澜,他就像具行尸走肉,没感情,没思想,没有对未来的憧憬与期盼。
“我叫梵听,你记住了。”他郑重开口。
赫澜一怔,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寂尧不存在了,那是不是说明他已经不像曾经那么爱自己了?
一只温热的手忽然搂住她的头,往自己怀里一带,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清晰低沉。
“爱你的寂尧有点累了,让他歇歇,换梵听来爱你。”
“赫澜,我们重新认识吧。”
她抬起头,与男人相视一笑,一切都融入进夜色与这个对视中。
她说:“你好,我叫赫澜。”
他答:“你好,我叫梵听,是你未来的丈夫。”
从两年前,他就养成了每天睡前在竹简上写下日记的习惯,这还是听赫澜从前偶尔提起的。
但他从不长篇大论,寥寥几句,记录一些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