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汉还要说话,刘秀不悦地向他一挥手,示意他回去坐着。吴汉不服气,站在原地没动。刘秀火了,大声说道:“子颜!大司马!”
“陛下,征讨隗嚣之事,可交由微臣去办,陛下留守洛阳就好!”
“胡闹!退回去!”
见刘秀真发火了,吴汉也不敢再执拗,愤愤不平地退回到原位。在场的大臣们都是心情复杂地看着吴汉,眼神中也难免带着羡慕嫉妒恨,感觉吴汉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陛下要御驾亲征,把朝廷的军政大权交到他的手里,这对吴汉是
多大的信任,可陛下都对他这样了,他还一脸的不高兴。
刘秀又瞪了吴汉一眼,扬头说道:“建威大将军!”
“微臣在!”耿弇跨步出列。
“征虏将军!”
“微臣在!”祭遵跨步出列。
“捕虏将军!”
“微臣在!”马武快步出列。
“讨虏将军!”
“微臣在!”王霸跨步出列。
……
刘秀一口气,连点出七名将领,说道:“建威为主将,其余诸君为副将,率精兵十万,随我出征凉州!”
“微臣遵命!”众将官个个面露喜色,拱手施礼,应话之声喊得震天响。
吴汉回头瞧瞧,急得一会抓头,一会跺脚。在他想来,这征讨隗嚣之事,就是他的活儿,他担任全军主将,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
连日来,他没有去军营,召集众将,商议征讨隗嚣的事宜,包括携带那支兵马,到了凉州之后,要如何部署,如何进攻等等。
结果到头来,都成了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这一战,根本没他什么事,他只能留在洛阳干瞪眼。
洛阳是很重要,陛下留他守洛阳,是对他委以重任,道理他都明白,但心里就是不服气。
洛阳谁不能守?耿弇不行吗?盖延不行吗?邓禹、贾复不行吗?为何偏偏是他吴汉?
刘秀把征讨隗嚣的前期部署都做了一番安排,这才宣布散朝。吴汉是憋着一肚子火走出大殿的。到了外面,他也没理会前来打招呼的大臣,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马武和王霸在后面召唤道:“大司马!”
吴汉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二人一眼,又继续往前走去。
马武率先追上吴汉,喜笑颜开地说道:“子颜也不必太难过,凉州那么远,环境又那么差,这一仗不去打也挺好。”
随后跟上来的王霸笑嘻嘻地说道:“等我们砍下隗嚣的脑袋,定要带回洛阳,交由大司马过目!”
吴汉本就一肚子的火,再听到他二人的话,火气更大。他怒声质问道:“你们以为隗嚣那么好打吗?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马武闻言,禁不住仰面而笑,说道:“子颜这话可就太酸了!”
王霸笑道:“也不知道大司马是在说陛下打仗不行,还是在说建威大将军打仗不行!”
吴汉气得火冒三丈,手指着马武和王霸,怒声道:“我说你俩,今日是成心和我过不去是吧?”还没等马武和王霸说话,耿弇快步上前,说道:“大司马,子张和元伯是看你心情不佳,才故意和你开个玩笑,大司马也别往心里去。今日元伯在府上设宴,大司马可一定
要赏脸前来啊!”
吴汉先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而后他目光怪异地看眼王霸,扬起眉毛,问道:“今晚伯元请客?这不是太阳打西面升起来了吗?”
平日里,王霸可是小气得很,从来都是他蹭吃蹭喝,什么时候他请客吃过饭?
王霸搓着手干笑道:“这不是要去凉州打仗了吗,陛下说调动十万精兵,可是哪支军队的战力最强,装备最精良,这不都在大司马的心里吗,是不是,哈哈——”
“啊!难怪你要请客,这是要用到我了!”吴汉差点气乐了。
王霸厚着脸皮说道:“我还听说,大司马先前收集了不少凉州的部署,也制定了许多相应的战术、策略,还望大司马不吝赐教。”
“嗤!”吴汉笑出声来,气笑的。耿弇连忙说道:“军务之事,等到明日再议也不迟,今晚,我们主要是把酒言欢!”
“对对对,主要是把酒言欢!”王霸和马武在旁连连点头附和。吴汉扶额,此时,他已经气得没什么话好说了。就在这时,张昆走了过来,拱手说道:“奴婢见过大司马,诸位将军!大司马,陛下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