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丁二苗自然知道,緑珠的埋怨,也只敢放在心里,不敢表露。
毕竟自己是茅山弟子,有的是办法可以降服她。
話説回來,如果自己不是茅山弟子,没有道法压制緑珠,那么緑珠,不見得有这么贤惠,説不定,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來了!
鬼,毕竟是鬼。
“緑珠,我们像朋友那样説一句吧,別説你和李伟年为难,孟依浓为难,其实我也为难,我里外不是人啊。”
丁二苗想了想,道:“这件事,我給你出个主意,你看看可行不可行。”
“二苗哥请説,緑珠洗耳恭听,谨遵良言。”緑珠文绉绉地説道,但是语气中,已經透露出希望和期盼。
“説起來也很简单……,你看你的伟年咯咯吧,那人婆婆媽媽的,估计很难开口,跟孟依浓説个明白。”丁二苗思索着説道:
“我建议,三五天之后,你和李伟年一起,跟孟依浓谈谈。別的不用説,就把你们前辈子这辈子的事儿,跟孟依浓説一遍就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想孟依浓听了以后,自然会有取舍。”
“多謝丁二苗成全!”緑珠大喜过望,激动的娇躯一抖。
她何尝不想这样,去找孟依浓摊牌?但是没有丁二苗的許可,她是不敢去找孟依浓的。自己毕竟是个鬼啊,凭什么跟人家抢男朋友?
現在丁二苗亲口允許,緑珠自然是不胜之喜。因为她对李伟年,还是有信心的。只要自己和李伟年保持一致,孟依浓应当会知难而退。
暗影处。传來栓柱的稚嫩童音:“这还差不多。”
“小鬼头,我知道你在这儿。”丁二苗一笑,又道:“不过我和你姐姐説話的時候,你最好闭嘴。小孩子不听話,那是要打屁股的。”
栓柱嘻嘻一笑。一阵旋风刮向远方。
看看栓柱走远,丁二苗又对緑珠説道:“不过,我也有个要求,还要跟你説清楚。”
“二苗哥请説,緑珠无有不从。”緑珠轻快地回答道。
丁二苗点点头,説道:
“你和孟依浓摊牌以后。孟依浓或許会离开李伟年,或許只会拉开距离,若即若离,这一点,你要理解。不可生气。毕竟現代社会,男女之间,除了恋人夫妻之外,有交往也很正常。”
緑珠点头,表示明白。
“还有,我们原先的約定还在,如果三年之期一过,我还是找不到帮助你和李伟年的办法。你不可以阻止李伟年結婚生子。”丁二苗郑重地説道:“希望你能够守信。到時候,无论李伟年和谁結婚,你都不得阻拦。”
“这个……自然。”緑珠吞吞吐吐。勉强答应,可見心中实有不甘。
緑珠也是冰雪聪明,如何不懂丁二苗的意思?他給自己开了一扇窗,也給孟依浓开了一扇门。
丁二苗也猜到了緑珠的心思,道:“其实,我不是偏袒孟依浓。我所做的,只是为了李伟年好而已。”
説到这里。丁二苗也哑然失笑。自从认识以來,好像自己欠了李伟年一样。大爷的,給他****多少心啊!現在还拼着得罪緑珠,給他找了一个备胎。
可恨的是,李伟年不但不感激,反而对自己一肚子怨言。
这年头,吕洞宾真的不好当啊,谁能识得好人心?
“緑珠明白,并且代李家兄長,謝过二苗哥。”緑珠又來行礼,道:“李家兄長为人忠厚,本性木讷,有些不知礼数的地方,还请二苗哥不要見怪。”
“行了行了,不用客气,我和李伟年兄弟相称,不讲究什么礼数不礼数的。”丁二苗挥了挥手,又説道:
“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凡事,冥冥中有天意。或許你对李伟年的真情,感动上天,将來有个好結果,也説不定。总之,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來帮你们。”
“天恩固然浩荡,但是天意高淼难測,一切,都有赖于二苗哥垂怜……”緑珠致礼道謝,然后飄然而退。
季潇潇微微叹息:“好痴情的女鬼,哎,谁説鬼物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