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迪从燕京抵达茨瓦内后,马不停蹄地赶往自己的老板亨特拉尔的府邸。
亨特拉尔刚刚参加完一个电话会议,面色有点憔悴,在办公室接见了缪迪,“你让我很失望,此行在燕京竟然一事无成。”
亨特拉尔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即使他在骂人,脸上也没有任何变化,缪迪在亨特拉尔手下办事多年,他知道这个时候老板的心情是非常糟糕的。
缪迪唯唯诺诺地跪下,带着哭腔说道:“原本我已经安排好,没想到会出现差错。”
亨特拉尔沉声道:“马蒂尔今天出现在公众视野,他的样子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这会动摇那些已经靠近我的势力,你必须要赶紧行动。如果马蒂尔的病被治好,那将不利于我的计划。”
缪迪连忙点头,承诺道:“马蒂尔的病,已经治疗很长时间,聘请国外许多专家,都没有找到解决办法。我安排人接触过治疗过马蒂尔的专家,马蒂尔的病情非常古怪,根本没办法治愈。那个叫做苏韬的华夏医生,非常年轻,是一名中医,虽然资料显示他创造过很多奇迹,但我觉得那些荣誉含有水分。相信这次也一样,马蒂尔最终只能认命。”
亨特拉尔站起身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沉声命令道:“这样,你立刻找一些人,将那个叫做苏韬的医生处理掉,你懂怎么办吧,要找专业人士,手脚一定要干净,不要吝惜钱。现在已经到了我和马蒂尔殊死搏斗的最关键时刻,不能掉以轻心。”
缪迪皱了皱眉,犹豫地问道:“他现在是访问团的成员,如果出事的话,会不会引起外交矛盾,还有国际纠纷?”
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亨特拉尔不悦地说道:“只要手段干净,跟我们撇清关系,至于会不会引起国际纠纷,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亨特拉尔和马蒂尔不一样,他在国际上的朋友都来自西方国家,如果南非和华夏的关系变得恶劣,他的那些西方国家朋友会非常高兴。
“好的,我这就去办。”缪迪恭敬地的点头。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不过,辛苦都是值得的,等我掌控了这个国家,你是第一功臣。”亨特拉尔不动声色地说道。
接见完缪迪之后,亨特拉尔来到餐厅,一名风姿绰约的黑人贵妇坐在椅子上,身上披着昂贵的指环披肩,“赶紧来享用食物吧。”
“抱歉,突然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身后的佣人拉开椅子,亨特拉尔坐在椅子上,盯着对面的女子,赞扬道,“狄迪娜,你今天特别美。”
“你今天有些不正常,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们的儿子已经二十岁了。”黑人贵妇面带微笑。
她知道自己和丈夫的婚姻,原本就是一场政治合作,亨特拉尔如果不是看中自己有王室血脉,如何会对自己这么客气?
亨特拉尔对自己的态度,表面上客气,其实不过是伪装出来的。至于自己的从容和优雅,也是虚有其表而已。
“对了,夏利特什么时候回来?”亨特拉尔迅速转移话题,端起红酒杯,品了一口。
“应该快到了吧,我打个电话问一下。”狄迪娜将手机取出来,一个风风火火的身便跑进了餐厅。
“对不起,父亲、母亲,我迟到了几分钟,下课之后,我和同学讨论一个难题,浪费了一些时间。”青年穿着牛仔裤和皮夹克,他偷偷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面带微笑道。
青年的目光投向亨特拉尔的时候,有种本能地畏惧。他原本以为自己父亲今天又和往常一样不在家,因此和几个朋友聚会,接到狄迪娜的消息,已经过了很久,所以赶回来特别匆忙,以至于衣服没有更换。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最讨厌自己这副街头打扮,像极了平民。
亨特拉尔不满地看了一眼男孩的穿着,皱眉与妻子道:“昨天我问过夏利特的家庭教师,夏利特最近的功课很糟糕,经常逃学,甚至还和不三不四的人私下斗殴。”
见父亲在责怪自己,夏利特的面色变得很难看,站在桌子旁边,没敢坐下,求救地望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夏利特还是个孩子,应该给他足够的自由。你想绑住他的手脚,那样只会让他束手束脚。”狄迪娜轻声说道,“没必要让他的精神始终那么紧绷。”
亨特拉尔不悦地摆了摆手,怒道:“狄迪娜,你因该知道我现在所奋斗的一切,都是在为谁忙碌。夏利特身上流淌着尊贵的王室血脉,他是注定成为国王的那个人。你现在对他的教育如此散漫,如何能让他成为合格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