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家餐馆吧！这里太晦气了。”

石海觉得自己的腹部很疼，根本没有了食欲，皱眉说道。

“我知道一个地方很不错，不仅有美食，还有精彩的表演。”

下面立即有人凑过来推荐吃饭的地方。

“嗯，走吧，你带路。”石海拍了一下那个手下的脑门，爽快地说道。

想要留住这群手下的心，你就得满足他们的欲望。

徐珊珊这么多年来，对待剧组人员那么苛刻，如果不是在从旁斡旋，这帮人早就跑光了。所以自己一煽动，一大半的人全部跟自己出走了。

现在石海跟了另外一名大导演梅森，自己也成为副导演。

梅森平时接的电影非常多，有一些小制作小成本的电影，他来不及接，就需要有人来分担，石海现在加入他的麾下，就可以处理这些小业务，除了在电影字幕上，导演那一栏写上梅森的名字之外，其他的工作都会由石海来完成。

石海尽管也在乎名声，但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资历和经验，还不足以独当一面，他需要用这种方式生存，同时积累人脉和资源。

一群人抵达有精彩表演的餐馆，馆内灯光炫目，几名女演员在舞台中央搔首弄姿。不像是一家以美食为主打的餐馆，气氛更像是一家夜总会。

石海突然接到梅森的电话，他连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接通。

梅森烟瘾很大，有习惯性咽炎，先是剧烈地咳嗽了一阵，才开口道：“小石啊，有个坏消息要通知你，咱们的合作恐怕要终止了。”

石海感觉被冻住了一样，迟钝地问道：“梅导，您是在开玩笑吧？咱们合同都签了啊。”

梅森叹气道：“我是签了字，但还没有盖公司章，而且合同也没有回寄给你。刚才我已经让人将那四份合同全部销毁了。”

“梅导，你是圈内德高望重的大佬，当初可是你说过，只要我带着徐珊珊的团队投靠你，你会全盘接收，而且还会给我们更好的报酬，怎么能出尔反尔呢？”石海的语气变得激烈，因为他知道梅森不是开玩笑，如果自己不据理力争，只怕会被欺负到底。

“是我失信于人。”梅森皱眉道，“但论人品，咱俩半斤八两，都差不多。现在你在圈子里的名声太臭，徐珊珊几乎联系了自己所有的投资人，唉，咱们都低估了这个女人啊。现在只要提到你的名字，谁敢投资？”

“梅导，我可以退居幕后啊！”石海求饶道。

“不好意思，真心不敢用啊。而且，你是不是还得罪了赵帆？他现在可是投资商重点关注的导演啊。”梅森自嘲道，“我老梅虽然名声也不大好，但不敢拿自己的事业开玩笑。挂了啊！我晚点会给你象征性付个违约金，没有太多，但也是仁至义尽了。”

听着忙音，石海的眼神变得空洞，他最后听出梅森毁约的真正原因，不仅是徐珊珊在外面传播自己的恶名，赵帆还踩了自己一脚。

赵帆在自己的朋友圈，指名道姓地发了对石海的厌恶，结果跟梅森有合作的投资商，瞬间就找到梅森，让梅森取消聘请石海的计划，否则将撤资。

如果梅森不答应的话，将会损失小一千万。而且，还会有其他的负面影响，所以梅森只能被迫做出无奈之举。

石海意识到自己在电影圈声名狼藉，他现在对那帮从徐珊珊剧组里挖出来的工作人员也无法交代……

思前想后，他现在只有一个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

十几个人分两桌，已经点好了菜，直到菜上桌，还是没有见到石海的踪影。

“海哥，打电话这么久，怎么还没来啊？”有人觉得不对劲，开始嘀咕。

“他不会又是玩老一套吧？”旁边有人沉声说道。

“放咱们鸽子吗？应该不会吧，今非昔比，海哥现在好歹是副导演啊。”

“糟糕，海哥真的走了，给我发来短信，说他肚子疼得厉害，可能是阑尾炎发作了。”

“呸，就是个借口，一如既往地没出息啊！又逃单了。”

“唉，算了，算了，我们AA吧。”

……

商务车内，气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