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书笑了笑没说话。

“事已至此，你再隐瞒也没有用了，到了阴间判官给你定罪后，阎王也是要审你的。”顾浅羽面无表情的说。

宋岩书没有回复顾浅羽的话，他反而问，“你说天下所有的恶人，到了阴间都会受罚吗？”

不等顾浅羽说，白无常插了一句话，“自然，阴间的职责就是如此，审阳间不能审之事，你的生平都会在生死簿上显出来，生死簿不会有错。”

“逃得过人间的律法，逃不过阴间的铁律。”黑无常瘫着脸说。

“那以我犯的罪，我到了阴间能受到什么惩罚？”宋岩书问。

“这个由判官大人来审，我们只管抓魂魄。”白无常笑得一如既往的温和。

“闲事别问。”黑无常。

顾浅羽适当地插了一句话，“你早些坦白，或许在阴间还能减刑，你要是执迷不悟到了阴间有你受的。林元娘因为你而死，盐务司造长跟赢台首富也都是你所杀吧？李婉儿杀怡翠楼，是因为你跟一个叫明裳的女子不清不白，李婉儿对付不了你，所以杀了整个怡翠楼泄愤。”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怕李婉儿？”顾浅羽。

李婉儿化成厉鬼后，宋岩书应该是不怕她的，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依仗，不仅如此李婉儿反而要忌惮宋岩书，不然她不可能拖到最后也没有杀了宋岩书。

李婉儿那种性格，她应该会在杀了两个衙门之后，就去找宋岩书报仇，但却一直没有动手，这就很说不通。

面对顾浅羽的逼问，宋岩书沉默了良久才开口，“赢台首富不是我所杀，他是……”

还没等宋岩书说完，他突然睁大眼睛，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宋岩书的肉身瞬间就被绞烂了，身上喷出来的血像薄薄的红雾，只是扎眼的功夫宋岩书就变成了一滩肉泥。

黑白无常脸色骤变，白无常连忙抬手一抓，他的动作有些急，宽大的袖子随之摆动。

黑无常跟白无常的动作一致，他们两个的手扬起来的时候，凭空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巨网，像是想要兜住宋岩书的魂魄似的，但宋岩书的魂魄跟他的肉体一样碎成了千片，最后消失不见了。

等宋岩书消失不见的时候，空中闪过一道很微弱的白光。

看见黑白无常的脸色，顾浅羽皱了皱眉头，“没有抓住他的魂魄？”

“小史无能，他的魂魄碎得太厉害了。”白无常摇头，脸上的笑意也淡了淡。

黑无常盯着眼前这摊血肉，他还是那副黑心黑面的样子，不过眉头也稍微拢了一下。

“那还能查他的生死簿吗？他到底都干了什么坏事？”顾浅羽忙问了白无常一句。

宋岩书临死之前说他没有杀赢台首富，也不知道是他在撒谎，还是真的。

如果宋岩书说的是真的，那赢台首富是谁杀的？

“上仙想要看生死簿只能找判官大人，小史没有这个职权。”白无常道。

黑无常没说话，但却露出了对‘事精’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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