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被苏星河捂住了嘴。
苏星河汗如雨下。
皇天后土在上,一辈子喜好舞文弄墨,连只鸡都没杀过的苏星河。
一双老眼一片血红,真心想要杀人灭口。
林风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苏星河的手给掰开:“苏老头,你让不让开?”
让。
我让。
求求你了,可尼玛别再说了,剧透死全家啊。
林风像一个得胜的将军,雄赳赳气昂昂。错了,是胜利的公鸡才对。
“小和尚,下棋吧。”
虚竹怂了。
为啥?
还不是林风这张毒舌。
连冷面寒霜的苏星河都给祸害成了这操行,要是换成自己……阿弥你妈个陀佛!
虚竹施展轻功,一跃而上。
闭着眼睛,随意落了一子。
如此入局。
林风和苏星河紧张的目光望了过去。
这一看,苏星河一张老脸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置之死地而后生。
妙
妙啊
“小师傅,请继续落子。”
“我……”
“我个屁,只管拿着棋子过去,我教你怎么下。”林风在虚竹耳旁小声道。
“你会下棋干嘛不自己去?”
虚竹小声的嘀咕,不敢忤逆了林风,哭着一张脸抱棋子去了。
来到棋盘之下,举棋不定。
第二子,
平位三九路!
叮。
子落。
苏星河脸上满是惊诧。
好妙的一招棋。
黑子落。
第三子,
“平”位二八路!
又一落子。
大龙奇迹般的活了。
如枯木逢春,当春乃发生。
苏星河扯下了一缕胡须,继续落黑子。
第四子,
“上”位七八路!
苏星河再一次拿起黑子,眉头紧皱。
“十六字倒脱靴,真是闻所未闻呐!”
“我,输了!”
“哇哈哈……”
某人双手掐腰,仰天长啸。
虚竹在一旁小声的嘀咕:“笑得跟傻×似的。阿弥陀佛,小僧又犯戒了。”
棋局竟然解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丁春秋脱离了战圈,向这边飞了过来。
这一出手,直取虚竹后心。
杀机凛然,却犹如舞蹈般身姿潇洒。
这种矛盾的结合,反而令人心惊胆战起来。
“老怪,你他妈吃屎都捡不上热乎的。”
林风做了一个鬼脸,抱起虚竹就像棋盘一头撞去。
“不可,机关还没有打开。”
苏星河急忙喝道。
晚了。
嘭。
林风的头撞在石壁上,地动山摇,眼前金星狂冒。
虚竹也被撞得七荤八素,心里苦啊。
身后的丁春秋哈哈大笑:“这一对憨货,也真真是天助我也!”
一手毒功,如恶魔般狰狞而去。
阿弥陀佛!
施主,小僧可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银两没还?
你他妈坑爹啊!
林风被撞蒙逼了,迷迷糊糊地只听见好像耳边有人骂他。
有心还嘴,动动舌头直翻白眼。
栽了。
“二位莫慌,老夫前来助你。”
如仙音般美妙,啊不,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星河和丁春秋对了一掌,反手打开暗道机关。
随后又和丁春秋战作一团。
虚竹抱着林风冲进了机关隧道里,机关随即关上。
黑暗的隧道,是一个斜坡,仿佛把山腹都掏空了。
两人做滚地葫芦。
滚啊滚
滚啊滚
滚到了海角天涯。
咚。
林风的头又撞在了一扇石门上。
咚。
虚竹随后撞在了林风身上。
轰。
石门被撞开。
虚竹先滚了进去。
眼前豁然开朗,火烛摇曳,房间明亮起来。
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蒲团。
蒲团上,盘坐着一道身影,徐徐转过身来,须发皆白,垂落肩头。
老神仙儿?
真真是仙风道骨,灵气逼人。
无崖子缓缓的睁开眼皮,看了滚到脚下的虚竹一眼:“原来是个小和尚……还是个丑和尚。”
咕咚一声。
林风落地,也滚到了无崖子脚下。
哼哼唧唧的抬起头来,看见无崖子时,眼睛眨了眨:“老……您就是无崖子前辈了吧?小的姓林,单名一个风字,久仰前辈大名。对您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之水一发泛滥而不可收拾。
小的虔诚啊,每天都要对着您老的画像焚香朝拜,您就是我的指路明灯,是我的再生父母。
那个啥……刚才外面有个叫慕容复的小子说您老坏话,还骂您是个老不要脸的。小的生气啊,虽然打不过的,但也不容许一个垃圾侮辱小的心中偶像。
俺跟他拼命,跟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鲜血瓢瓢的。
这不,没打过他,被一脚踢进石洞子里来了。
老先生,老神仙,求您收俺做弟子吧。把您毕生的功力都传给我。对了,还有掌门指环,等您老嗝屁了,小的一定给您报仇。
杀了丁春秋,杀了李秋水。
师父啊,您就收下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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