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呢?”唐振东见父亲不在家,问道。
“你大伯烟囱坏了,找他去帮忙了。”
“这样的活,再别给他干,我爸都这么大岁数了,爬上爬下的多危险。他又不是没儿子,怎么不叫儿子干?”
“你生哥那人,这样的活,他能干吗?”
“这都是以前欺负人欺负的,惯得毛病,告诉我大伯二伯他们,以后我说了,什么活也别来找我爸。”
唐振东入狱那段时间,这些人好一顿欺负唐文志,现在自己出来了,也有钱了,再也不能任由这些人欺负人了,还亲戚呢?狗屁。
“你爸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热心肠。”唐母掀开锅,锅里有炖了一锅土豆和芸豆,上面是馒头,不见一点肉星。
“妈,不是给你的钱吗?别不舍得吃,该花就花呗。”唐振东从口袋里掏出一万块钱,这是他今天下午刚去取的,扔在桌子上,“以后看集上什么好吃买什么。”
“我和你爸两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还是把钱收着,留着娶媳妇好用。”
“喏,媳妇不就在这里吗?清影又不是个挑剔的人,再说了,我结婚的房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你和我爸就别cāo心了。”
“那可不行,结婚是大事,我和你爸都等着这天呢!你看村里你这么大的,就剩你了。”
“好,好,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喊我爸回来吃饭。”唐振东哪能说得过自己的妈,只有借机逃走。
唐振东逃走了之后,唐母又跟于清影唠了起来,“小于啊,你和振东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这个事,让振东定,我听他的。”于清影一副言听计从的小媳妇模样。
“我跟你说,还是结婚早了好,你看西街上跟振东一般大的,人家孩子都上小学了。”
“呵呵,”于清影听着唐母的话,呵呵直笑。
“对了,小于,你家里是什么意见?你看你们城里人提亲的彩礼是多少啊?我和他爸好准备下?”
“阿姨,彩礼那都是过去的老传统了,现在不兴这个。”
“唉?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村里上个月有个闺女结婚,找了个城里的对象,人家送彩礼送了三万一千八,说是三家一起发,不过我也听振东说过,你们家是大户人家,当然不能随着这个走,我和他爸前几天还说起这事,不知道该给多少钱合适?”
“阿姨,真的用不着。”
“别,别,这是规矩,规矩不能乱,对了,你爸妈什么时候有空,咱们是不是坐下来聊聊?”
“行,我回头跟他们说下,约个时间。”
“好,回头看你爸妈的时间,我和振东他爸一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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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振东的大伯住在村北头,跟他爷爷住的挺近。
唐振东隔老远就看到自己父亲在大伯的房顶上,扯了个线,上下耸着胳膊。唐振东知道这是线上绑了个砖头,在通烟囱,用砖头砸掉粘在烟囱里累计的烟灰。
唐振东没打招呼,直接推门进来,没理站在地上看光景的大伯一家人,直接对着唐文志喊,“爸,我妈叫你回家吃饭!”
唐文志扭头一看是儿子来了,转头朝儿子一笑,“好的,就来。”
唐文志在屋顶上摆弄烟囱老半天了,脸上都黑一块,白一块,还有几趟汗水留下后的印记。
“振东回来啦?”大伯一家都笑着跟唐振东打招呼。
唐振东装着没看到一样,扭过头,“爸,赶紧下来,你亲家来了,找你呢!”
唐振东看看大伯一家干净整洁的小脸和小手,心里一阵不自觉的厌恶,这他妈也太欺负人了,你们一家老少都有,老少都不上去,一家人干瞪眼,就等着我爸这个五十多岁的人上去,真是欺人太甚。
“哦,就来,就来。”唐文志一听亲家来了,他可不敢怠慢,村里人都知道自己的儿子找了个**家的女儿,**来了,唐文志当然要赶紧下来。
唐文志提出砖头,刚准备扭头,顺着房屋的山头下去,不过刚转过头,手扶着烟囱没抓住,上面的瓦又太滑,唐文志一个没留神,一脚踩空,从三米多高的屋顶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