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人相视淫笑,显然脑子里想的都是脐下三寸那点子破事。
许半生大抵听明白了,只是对其中一点还略有疑问。
刚才二人说到姓路的。毫无疑问是说的这里的统治者,他们称其为天王。那个天王,似乎就在这大殿之中?可也不至于啊,即便是再如何傀儡,总也不至于被赶到这种鬼地方来。即便是许半生并未看到海沟之中其余的建筑,却也能想象的到,当年那位路寒羽天王。绝对不可能把这个地方当成他的皇宫。那么,这二人为何说里边那位。而且在提及的时候还指了指殿内呢?
“你看会儿,我去放松一下。”左边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将腰间的宝剑卸了下来,随手扔在一边。又将头盔摘了下来,也随意的扔在地上。松了腰带,口中骂骂咧咧:“这破盔甲,也不知道为啥非得穿着,重么重的要死,用么屁点用都没有。真以为是凡人的地盘么?这种连普通法袍都比不上的盔甲,随便来个人还不得一剑就刺穿了?连拉个屎都不方便。”
嘴里骂着,身上的盔甲却是已经脱了下来,然后一边捂着肚子往殿内跑。一边说着:“你盯着点儿啊,我这时间估计短不了,好几天都没拉过屎了。”
剩下那人骂了一句。却并没有打起精神来,反倒是身体更加松懈的靠在门框上,脚下一滑,干脆将错就错,坐在了门口的立柱之下,身子靠在后边。口中喃喃:“狗东西,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去偷懒啊?肯定是进去找地方睡觉了。让老子一个人守在这儿,老子才懒得管。这么多年,也没见有人敢乱来,哪怕是那些来做历练任务的门派弟子,也都是冒充散修,看到咱们比谁都客气。你进去睡,老子也在这儿眯一会儿。”
说完,他也将头盔摘了下来,扔到一旁,闭上了双眼。
片刻,这家伙竟然发出了鼾声,而进殿那人,似乎也正如他所说的一样,好半天都没出来。这段时间,哪怕是上十趟厕所都够了。
许半生依旧小心翼翼的迈步,经过那个守卫身边的时候,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什么动静,但是翻了个身睁开双眼随意的看了一眼,却又没看到任何异常,也就吧唧吧唧嘴,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许半生顺利的走进了大门,进入到空无一人的大殿之中。
大殿里,也是极尽奢华,纵然这份奢华也有了岁月浓墨重彩的痕迹,许多地方都已经斑驳脱落,但是依稀可见当年盛景。
穿过大殿,里头是个花园,头顶是一层透明的水泡,可以看见海水就在头顶流动,却绝不会有半点倾漏下来。
弧形的穹顶之下,点缀着数量繁杂的夜明珠,将这里照的如同陆地上的白昼一般光亮。
许半生注意到,在穹顶四周,有不少如同通风口一样的东西,侧耳倾听,甚至还能听到那些口子之中隐约有缓慢的空气流动声音,就是这些通风口,将空气源源不断的送进这里,使得这个在结阵保护之下的白虎厅之中,如同在陆地上一样。
“谁?”突然有人慵懒的问到,许半生一惊,急忙定住身形,对于自己的隐身符他是有绝对的信心的,可走动之间免不了会造成结阵的法力波动,还是会被人发现。
四下无声,院后一间房的房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颇像是文官朝服的男子走了出来,头上的帽子歪歪斜斜,眼皮子还耷拉着,脚下一双靴子也是踩着跟的,一看就是躲在里边睡觉被法力波动惊醒。
在院子里走了几步,那人没看到有任何人影,又懒懒散散的回到那间屋里,连房门都忘记关。
许半生愈发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那间屋,探头看了看,里边倒是简单,布置的像个书房的模样,一张大桌之上摆放着文房四宝,旁边一张香妃榻,刚才那名男子已经蜷缩在上,呼呼大睡。
凝神看了看桌上的纸张,许半生看见的是一排排的姓名和对其修为的简单描述,最后一个名字,墨迹还新,写着“仇魂”二字。许半生不禁乐了,这个刀狂,还真是无聊的很,竟然借用了仇魂的名字。
桌后的书架上,摆放的并不是书籍,只有几本破破烂烂的名册,剩下的位置,摆放的都是一些瓶瓶罐罐。一眼之下,许半生就知道,这里是对散修进行登记造册的地方,那些瓶瓶罐罐,便是给散修去采集灵寒泉的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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