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里边‘乱’了,许半生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进去一探究竟,听这些人的话大概倒是能够了解里边的状况,但总比不上亲眼见证。
可他刚一动脚,就感觉到身后头顶又有剑光飞来,他急忙停下脚步,转脸望去,果然,又是一道青‘色’的剑光按落在大殿之外。
那人刚一落地,便大声喝道:“汝王,你便如此迫不及待了么?要杀路天王之后,你也得问问咱们其他七路是否同意!”
身形电‘射’一般的闯入殿中,许半生这次看的分明,这人应该是金丹中期的修为。
如果这人是八路王之一的话,那么,看起来这八路王的修为也都仅有金丹而已,而显然那个当代的路天王连金丹都不到,当年路寒羽的王朝,真的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
“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钧王来了。外头灵寒泉几个时辰都没有喷出一滴了,我只是想要看看风眼的情况,若真是灵寒泉提前枯竭了,你我也好早作打算。可是这小子拿着‘鸡’‘毛’当令箭,杀了他也好,咱们八路王谁也别想得到‘玉’玺,到时候一拍两散,离开这里各自快活去。”
许半生听得出来,汝王话里话外已经在给自己找台阶了,看来今天灵寒泉真的是出问题了,不过他也是借题发挥而已。即便钧王不来,他也不可能真的杀了路天王,刚才也只是用死亡对路天王进行最后的威胁罢了。从他的话音之中,许半生能感受的到他对钧王深深的忌惮,刚才惊鸿一瞥,许半生倒是没注意汝王的修为,不过从他的这份忌惮可以看出,他的修为或许还不如钧王。
钧王冷冷一笑,道:“灵寒泉的事情我也得到消息了,但是,汝王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天王你休要害怕,有某家在此,汝王他还不敢造次。”
许半生此刻已经闪身进了大殿,倒是没引发任何的意外,看来,这个路天王也真的是对八路王而言可有可无了,所以这里不光没有任何守卫把守,连阵法都没留下一个,一是这帮人安逸的久了,根本就不觉得会有人闯到这里来,二是他们完全觉得这个路天王死活无所谓,所以也懒得去派人保护他。
“钧王你怎么这样说我,我这不也是着急么,我若真是要打什么主意,也不会孤身前来了。而且,钧王你也休要大言不惭,你修为虽高,可我也不惧你,真动起手来,谁输谁赢还未可知之。为了这么个败家子,你真要与我汝路翻脸么?”汝王见钧王似乎有心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引,说出的话,也就不再如刚才那般向后退让了。
“你孤身前来?你莫非以为你将手下埋伏在外能瞒得过天王,还能瞒得过我么?”钧王一声大吼,须发皆张,真气顿时外‘露’,浑身的气势也是一变。
汝王也是面‘色’一变,他猛然向外望去,双眼微虚,脸上‘阴’晴不定。
“你倒是打的好算盘,进可攻退可守,若是天王稍稍软弱一点儿,将‘玉’玺‘交’给了你,只怕此刻他早已身首异处,你在外头埋伏的那些人马也就彻底将这里占据了吧?‘玉’玺不光可以打开风眼外的阵法,还可以用以启动天王府的护府大阵。汝王你真是好算计,这些年你搜刮到的灵石,这是打算一笔头砸在这里了?时机把握的真是不错啊,就趁着我们八路人马分出了两路在外寻找新的落脚点,另外还有三路押送灵寒泉出外‘交’易了,剩下的定王与你素来‘交’好,只怕早已沆瀣一气,就是为了今天吧。”
见钧王已经戳破了最后的遮羞布,汝王也是彻底的脸‘色’一变,他冷冷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本王的计划,哼哼,你还想以你一路人马螳臂当车么?定王已在赶来的路上,到时候我二路人马合兵一路,今日这天王府必定要变了天!钧王,你我素无仇怨,我也不想‘逼’你太紧,不如你与我联手,我们三路人马占了灵脉,雨‘露’均沾,我绝不会亏待你。”
“哈哈哈哈,看来你真是已经把自己当成天王了,定王估计的果然不错,你终究还是想要压我们几人一头!”
霎时间,所有人都变了颜‘色’。
周围的那些人,皆是天王府里的人马,可显然他们并不把路天王放在眼里,担心的只是自己的安危。此前汝王威胁路天王,他们还可袖手旁观,可现在知道了汝王的计划,顿时心中不安起来。
而汝王原本胜券在握,自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没想到和自己结盟的定王竟然和钧王暗通款曲,局面有变,自然也是大惊不已。
最吃惊的便是路天王,那是个脸‘色’苍白,看上去只有二三十岁模样的年轻男子,他简直难以置信的看着汝王和钧王,心中似已明白,今日之局已然失控,若非汝王上位,便是钧王上位,无论如何,他都是死路一条。
“你休要诓我,定王绝不会背叛与本王的盟约。”汝王尽可能保持着冷静,面沉如水,只希望钧王只是在诈他。钧王哈哈大笑,他一指汝王,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气势:“定王此刻正联合我路人马,在外边收拾你那帮手下呢。虽然没办法将你的人一网打尽,不过,你这次带来的都是‘精’锐,而定王与我早早在外边布下大阵,此刻,他们只怕已经死伤过半。只待彻底将他们剿杀,定王便会进来与我合兵一处。刚才你说不想‘逼’我太紧,哈哈,那么现在,我也给你一个选择。你若肯臣服于我,我也会放你一马。”说罢,手掌一晃,手中赫然多了一把方天画戟,气势迫人,戟尖直指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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