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娱乐圈里什么东西对自己最重要。比如说投资方的青睐，比如说公司的力挺，又比如说邓朝的人气和资源……

田野提议后，在宁世荣的首肯下，这种可笑的破**套居然做成了。

张瑞霖一直认为，这种做法很可笑，但是宁世荣没反对，他只好换种说法：“这么做没有意义。”

自己的决定被人质疑，宁世荣并未发怒：“麦小余有点本事，萌人的艺人很难挖，这些年来连跳槽的艺人都没有。不这么做，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如果萌人和迪士尼合作成功，以麦小余的贪婪，萌人明年的资金压力会非常大。”

“然后呢？”

“我觉得应该在这方面做文章。一旦资金链断裂，萌人会乱，很可能被瓜分。”

“所以这件事我没让你参与，你需要多关注萌人的资金运转情况，明白吗？”

张瑞霖点点头，又问：“既然荣少看出萌人潜在问题，为什么还撺掇古阳影视挖角邓朝呢？这么做，对咱们公司没好处，也不一定能成功。而且传出去，还容易……容易被人笑话。”

“谁会传，谁会笑话？”

“可是平白扔出去一千多万……”

“谁告诉你平白扔出一千多万？古阳影视的本子我找人评估过，剧本质量不错。而且这是古阳最后的翻身机会，以他们的制作能力和经验，拍砸的可能性不大。”

“荣少的意思是，这次其实是参与古阳新剧投资，挖角萌人只是捎带手？”

宁世荣抽口雪茄，摇头道：“你不懂。麦小余生性多疑有狼顾之相，如果日子过得太平静，他反而会高度戒备。只有是不时制造点小麻烦，才能让他分心处理，自我满足的同时，放松警惕。”

生性多疑？

狼顾之相？

自我满足？

放松警惕？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张瑞霖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宁世荣不做解释，他不可能告诉张瑞霖，自己打算等萌人这只羊羔养肥，然后一波流送走麦小余、瓜分萌人，不再给他机会，在自己面前瞎蹦跶……

……

圣诞节前夕。

萌人影视。

麦小余坐在办公室里，看看面前的邓朝及其经纪人罗辉国，看看左手上合同里的优厚片酬，又看看右手里的剧本大纲，忍不住吐槽：

“擦了，《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