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狡辩!萧煦带着一群人,明目张胆的闯进了我家,只杀主子,不杀下人,杀了旁系的不算,还屠杀我们嫡系本家的人,独独留下我家老族长的命,让他老人家眼睁睁看着他杀光了所有我家嫡系的男丁……
“那个狗杂种,奸生子!早知道今日他会如此丧心病狂,我当初就该弄死他!”淑贵妃恨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淑贵妃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她不该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去刺激萧煦那个疯子。
她只想着自己出一口气,却没想到,皇上对萧煦避而不见了五天,竟会惹得他直接犯了疯病!
如今蔡家没有倒,可蔡家嫡系却被萧煦杀了个干干净净,她能够依靠的父兄如今都已殒命,老族长虽是嫡亲的祖父,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又能活多久?
将来等蔡老族长不在了,蔡家岂不是要直接落入那些旁支的手中?
旁支亲眷们,如何会真心实意的来帮衬她们母子?朝中各方势力庞杂,若是没有了他母族的帮衬,可怎么才能斗得过那些人?
若是时光能够倒流,她绝对不会去招惹那个疯子!
可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
“你这个妖女!我要你给我家人偿命!” 淑贵妃手脚并用的爬起来就往楚君澜的身上扑去。
楚君澜忙护着肚子侧身避开了。
“淑贵妃,即便是露了脸,萧煦到底是不是罪有应得自然有皇上判断,你眼下在我这里发疯,又能有什么用?”
淑贵妃抓了桌上的茶碗和药壶就往楚君澜的身上砸:“贱人!你们蛇鼠一窝,都是一条藤儿!萧煦我逮不着,难道我还逮不着你!”
楚君澜反应迅速的侧身躲避,药罐和杯碟摔破在地上,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响声,将屋里屋外的宫人们一个个吓的双股战战,噤若寒蝉。
淑贵妃依旧不满足,又扑上去要掐楚君澜的脖颈,被她再度护着腹部转身躲开了。
她眼下身为阶下囚,又不知外头的事情到底如何,断然不敢轻举妄动,万一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她若是伤了淑贵妃那可就又多了一层罪名了。
淑贵妃见楚君澜躲躲闪闪,一举一动都在护着腹部,心中越发怨恨,抄起一把交杌往她腹部砸。
只是一个没有练过什么武艺的人,力道准头都不足,这一下依旧被楚君澜轻松闪开,交杌砸在墙上咣当一声 ,只将宫人们唬的浑身又是一抖。
正当这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便是宫人高高低低的问候声:“六殿下安好。”
楚君澜眼神一跳,看了看跪在屋外的众宫人,又看看听见六皇子来便满脸激动的淑贵妃,抿唇越发严阵以待起来。
她如今被关在此处,根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入宫时身上带着的那些药和随身的银针也早就被收走了,若是六皇子与淑贵妃的到来是因着同一个目的,只怕她的情况是真的要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