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天然崇拜。
或许，在外界诸多势力眼中，吴渊早就有资格位列原初以来第一天才，但在巫庭内部，反而这种讨论声要小很多。
对自己人往往更为苛责，这是人之本性。
但到如今这一步。
吴渊的威名，再无可争议，即便再苛责的人，都不得不承认，长河生命阶段的吴渊，已然超越天帝、后土祖巫他们。
“原初以来，第一天才。”
“无可争议。”
“传奇！注定是我人族历史，巫庭历史上最传奇天才，最妖孽逆天的长河生命。”一片震动唏嘘。
……
域海，太源圣界，主大陆，一处不起眼的宫殿之中。
“吴渊，未来将执掌龙山宇宙？”心崖不朽得到这一消息时，心都颤了一下。
域海各方势力，都认定鸣剑、吴渊是两个人。
但他，知晓真相。
“两大本尊，分别执掌两方宇宙？这！这！”心崖不朽心颤不已。
他甚至感到有些惶恐。
曾经，这一秘密并不太重要，但如今这一秘密已是烫手山芋，堪称是整个域海的顶级隐秘。
“无论是巫庭，还是时空道主，绝对都是想隐瞒下来的。”心崖不朽暗道：“就算是吴渊真圣，也绝对不愿泄露消息。”
心崖不朽很清楚，自己看似成就不朽，实力提升不少。
但和庞大的巫庭，和吴渊相比，自己都太弱。
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有被灭口的可能。
“不出去了。”
“我已是永恒！”
“已成就偷天不朽，绝不再奢望更多。”心崖不朽迅速做出了决定：“立刻去见真圣，希望永久留在圣界内。”
“在吴渊两大本尊的秘密未暴露前，绝不离开圣界。”
“哪怕十个、百个天地轮回，也得忍着。”心崖不朽看的非常透彻。
和这一秘密相比，自己的性命？微不足道。
必要时刻，太源真圣灭杀自己是很有可能的。
……
整个域海一片震动，甚至称得上疯狂，但吴渊知晓这些消息，也丝毫不在乎。
他早就有所预料。
对仙庭确认自己即将成为造化道主，吴渊也不感到意外，仙庭势力庞大，深不可测，许多探查手段是自己不曾知晓的。
不过。
知晓又如何？吴渊不在乎。
就像他杀上仙庭龙山圣地时，为何仙庭没有任何永恒强者现身？因为除了丢脸，没有其他用处。
现在也是如此。
仙庭，如今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吴渊一步步变得更强。
百年悠悠，一晃即过。
吴渊源身踏过龙山宇宙每一处，确认除万烜真圣外，再无任何真圣的坐标锚点。
不过他仍不着急，仍在耐心修行着。
百年，只是吴渊给那群真圣下达的最后期限，可不代表吴渊会立刻证道。
就这样。
转眼又是万年过去。
龙山宇宙。
幽暗无尽的虚空，这里远离任何一方大界，远离任何星空。
只有吴渊一人。
“该证道了。”原本盘膝而坐的吴渊，终于站起身，他的眼神晦暗难测。
下一刻。
轰！
吴渊心念一动，撤去祖塔的掩盖，身躯变得庞大无比，巍峨上亿里，再无丝毫掩饰，雄浑无尽的气息释放开。
虚空开始层层扭曲。
紧跟着。
“嗡~”一股无形波动瞬间爆发，无尽虚空中，一切道和法瞬间被压制。
“造化！宇宙！”
“原初！”吴渊彻底悟透了造化大道，他的意识瞬间就感应到了浩浩荡荡的造化大道。
永恒大道！
嗡~无声无息，吴渊原本执掌的那一缕大道权柄，开始急剧扩张，令吴渊对整条大道的感应清晰程度开始飙升。
“造化道主？”吴渊心有所悟。
若说炼气本尊成为时空道主，是有些懵懂，那么炼体本尊成造化道主，就是水到渠成。
呼！
吴渊的意识开始疯狂延伸，渗透至整个宇宙，甚至隐隐渗透至宇宙外，也遥遥感应到了至高的原初规则……
轰！整个龙山宇宙本源，这一刻开始剧变。
刹那间。
整个龙山宇宙为之沸腾，那无数长河生命都有所感应，隐隐感知到命运虚界的变化。
这一刻。
龙山宇宙无数强者都知道——吴渊，开始自证永恒了。
……
造化道界最深处，那片神秘幽暗的虚空中，巍峨九光年的神殿内。
呼！呼！
“这？”
“自证永恒！！”
“是吴渊的气息，是道主的气息，新的造化道主，诞生了。”孩童模样的红沁、白遂从神柱中走出，脸上都带着激动欣喜。
“吴渊，他真的做到了？”
自从吴渊从造化道界离开，他们就一直等着这一天，他们一直担心吴渊会陨落。
如今，终于等到了。
……
自证永恒的奇景，诞生的刹那。
嗡~嗡~龙山宇宙各处，同样有一股股永恒道韵出现，正是那一位位早就得到消息暗中等待的主宰三重、主宰四重强者。
足足十二位主宰，趁机成就偷天不朽。
这就是命运。
吴渊本不是龙山宇宙生灵，若没有吴渊，这些强大主宰未来或许会陨落大半。
但因吴渊，他们的命运得以改变，偷天不朽。
……
十二位偷天不朽的诞生，只是小事，最令无数龙山宇宙强者唏嘘的，是吴渊自证永恒后，那迅速弥散千亿光年的恐怖威压。
汹涌无尽的天地灵气，汇聚于星空中。
足以说明。
吴渊，一朝自证永恒，同样是直接成就真圣，令人震撼。
“果然。”
“炼体本尊的己道，虽只是二步极限，但丝毫不亚于顶尖己道的三步。”虚空之中，吴渊心中宁静：“以此己道为根基，照样能铸就真圣之躯。”
己道强大，不必踏出第三步，也能成就真圣。
……
“从今天起，得称呼吴渊真圣。”
“又一尊真圣。”
“厉害！”域海各方势力议论着，相比于鸣剑，吴渊证道便是真圣，这在无尽域海众多真圣、至圣预料之中，毕竟他实力太恐怖。
未证道前，便有真圣门槛实力，境界得有多高？
简直不敢想象。
“原初洗礼。”吴渊炼体本尊的身躯，在急剧蜕变，进入了和炼气本尊一样的状态。
最大的区别在于。
吴渊炼体本尊，实则早就是永恒强者，看似后突破，但永恒之心反而先一步衍变功成。
仅仅二十万年后。
当炼气本尊永恒之心还未彻底衍变完成，吴渊炼体本尊已彻底功成。
“真圣之躯。”
“永恒神体大成。”吴渊站在无尽虚空中，感应着永恒之心中广阔无尽的天地，宛若微型的宇河，其中流动着一股股雄浑无尽的力量。
那是真圣法力。
与此同时，吴渊也能感应到身躯中蕴含的雄浑伟力。
没错。
短短二十余万年，吴渊成就造化道主，又经原初洗礼，便已将‘九千原初图’进一步推演，令神体进一步蜕变。
“如今，论境界，以我创出的绝学第六式，境界上，应该和能普通真圣媲美。”
“论基础力量，永恒神体配合真圣法力，我在真圣中应该算是较强的。”
“论法宝，我应该也算不错。”吴渊露出了一丝笑容，自己的实力，即使称不上真圣巅峰，怕也相差无几。
当然，和天蟾真圣那种最为顶尖的真圣相比，还差得远。
一想到天蟾真圣那近乎吞天的一幕，吴渊也颇为唏嘘。
若是正面交锋。
天蟾真圣，怕是也能一招灭杀自己。
“我的实力还不够，不过，还有时间。”吴渊暗道：“原初洗礼，会持续一亿年，就看接下来的一亿年，我能收获多大了。”
原初洗礼，是每位自证永恒者的大机缘。
大部分自证永恒者，实则都只是北真主宰那一水准，连达到月山主宰水准的都少，他们大多都是拼运气。
吴渊两大本尊突破轻松，那是因他实力太强大，轻易便承受了宇宙本源的反噬压迫，所以证道起来，仿佛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而正常的主宰四重强者，他们选择挣脱宇宙束缚的刹那，受宇宙、大道双重压迫，是有可能陨落。
十难存一。
但这些主宰四重强者，一旦功成，承受住反噬，那么得原初洗礼，他们对己道感悟会提升一大截，开辟己道会变得非常容易。
强者愈强。
吴渊境界更高、他两大本尊更都是道主，和两条大道本源贴近。
彼此促进感悟下，令吴渊收获会更大。
这一亿年，注定会是吴渊蜕变的一亿年。
……
数十万年后，吴渊两大本尊的突破景象终于散去，域海各方都知晓。
突然结束了。
又过去不到百万年。
吴渊炼气本尊，在接受原初洗礼的同时，心之世界照映宇宙星空，开始在灵江宇宙中开辟圣界。
浩浩荡荡无垠的圣界，庞大无尽，单单外表媲美一方大界，自成时空，自成命运虚界，而这只是开始，圣界的诞生衍变要很久……
……
数十万年后，龙山宇宙中，吴渊炼体本尊同样开始开辟圣界了。
但异象出现。
“炼体本尊照映的圣界，更为庞大、完美……”吴渊察觉到了这一点：“也对，炼体本尊的己道更为强大，已称得上原初己道。”
吴渊阅览过巫庭无数典籍，他知晓许多真圣开辟圣界的场景。
圣界，彼此间差距不会太离谱，通常来说，己道越强圣界越庞大完美，因此法力也会更强、法力恢复速度也会更快。
同时，圣界诞生出的生灵，普遍潜力也会更高。
总之，圣界强大，对真圣们的实力提升是全方位的。
“炼气本尊的圣界，若衍变完美，在真圣中应该算是最顶级的。”吴渊若有所思：“但仍不及炼体本尊。”
按照吴渊估计，一旦炼体本尊的圣界衍变到极致，法力恐怕也会进一步蜕变，威能恐怕比炼气本尊法力强上两三成。
两三成，听起来不多。
但要知道，真圣，已是无尽域海中的极强存在，实力想进步一点都难，更何况是基础强大两三成？
“也好。”
“圣界越强，未来我成就永恒界，掌控宇宙也会更容易。”吴渊炼体本尊行走在正不断衍变的圣界中，充满着期待。
永恒强者修行，千万年都只是弹指间。
光阴如水，吴渊两大本尊便已静修上亿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