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彩画在顾佑北眼里,那就是一个过去厌烦了至少十年的人。
这种从小就认识,小时候还很乖巧地跟在你身后小哥哥长、小哥哥短地叫,结果长大一些之后就瞬间画风突变,不停地给你添乱、与你吵嘴的人,他真的不敢有多相信刚才的那些话。
遂敷衍着:“你要是改好了,谁会说你!如果有人还拿过去的事儿讲究你,我也不会答应的。”
庄彩画听了,欣慰地笑了:“到底是我的小哥哥!”
顾佑北站起身,去摆饭桌。
庄彩画心情很好地给打下手,两人先把折叠的饭桌在客厅中间摆好,庄墨象就端着两盘子菜走过来,把它们放在饭桌上:“小北,帮忙端菜。”
顾佑北乐不得地离庄彩画远些,应了一声就去了厨房。
到了厨房,顾佑北睁大了眼睛,看着摆着的几盘菜,再看看旁边摞着的打包盒:“今天晚饭这么丰盛啊!”
“还是依依好,一直想着三哥!”
没到五点半,五个人就吃起了晚饭。原因无它,顾承家在晚上六点半有一场讲座。
吃得肚皮都鼓起来的顾佑北跟着顾承家一起走了,他做为学生,当然要去听讲座了。
庄彩画觉得在这里白吃白住,要是再不干点活,就说不过去了。于是,主动请缨她负责洗碗。
顾依依往沙发上一靠,半眯着眼。庄墨象却煞风景地提起了需要给她买件游泳衣,明天学游泳用。
顾依依马上睁大了眼睛,随即又闭上了,装成没听见的样子。
庄墨象微微俯下身,把嘴凑近她的耳朵:“依依,你再歇一会儿,我们俩就去买,千万别耽误了明天的计划。”
顾依依只觉得一股独属于他的气息弥漫到耳朵上、脸颊上,随着他说话,有些温软的嘴唇仿佛无意间触碰到自己的耳垂上。
莹白如珠的耳垂变成了淡粉色、粉色,看在庄墨象眼里可爱至极,也诱惑至极。已经微微张开的嘴,还没有含到那颗耳珠,就被敲门声打断了。
顾依依微微低着头,害羞地推了他一把,隔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庄墨象不知怎滴又想起了先前在包房的敲门声,他很不舒服地想自己是不是与这里犯向,被硬生生打断了两次!
洗完碗筷的庄彩画走出厨房,就听到了敲门声。看着仍旧坐在沙发上都没有动作的庄墨象和顾依依:“你们俩没听到有人敲门吗?”
然后不再追究他们二人,任劳任怨地去开了门,庄彩画看着门口的人惊讶道:“董奶奶,怎么是您?”
董奶奶略带得意:“怎么不能是我,我过来看看你们。”
庄彩画看着笑意盈盈的老人家也不好意思拒绝,虽然这里不是自己家,但还是请她进了门。
董奶奶把一兜山竹放在茶几上:“这是今年五月底摘下来的最后一批山竹,南边的朋友特意托人带过来的,好在我储存得法,放了这么几天,还算新鲜。特意带过来给你们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