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沈昭的呆若木鸡,团子叫唤了一声,用困惑地眼神看着两人。
猛地回过神来,沈昭惊慌地“啊”了一声,将团子捞到怀中,飞快地退出了马车,连连惊叫着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团子生气的叫唤声随着沈昭的远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耳际。
苏琬未料到沈昭会突然出现,身体僵了又僵,脸色红透了。过了许久,她方才找回一丝理智。
“本王想做什么,难道不是早便告诉了你吗?”沈桓却是面不改色,将她的手握到掌中,拿了下来。见她没有反应,他的手放肆地抚了上去,压上了她的唇,“我先前已问过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名分?”
苏琬羞恼交加,下意识张嘴咬了他的手指一口。待他将手指拿开,她又撇过头,哼了一声,道:“要名分没有,要命一条。”
“是吗?”
却不知她的举动是如此诱人,沈桓微微勾唇,眼神渐渐深邃,手不觉勒上她的腰间。苏琬毫无防备,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一个翻滚后,两人的位置发生了变换。
苏琬惊呆:“沈桓,你做什么——唔!”
青丝交缠,沈桓俯身吻住她唇,声音消失在唇缝之间。
“……那从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命。”
*
午时,烈日当空。
午门刑台前,被临时支起了一处高架,上面吊着一名年轻的女子。
她浑身染血,双手被高绑,双脚离地,脸色苍白若纸,发青的嘴唇因为暴晒而干枯皲裂。
感觉到被许多人围观,对着指指点点,周玉柔此刻只觉得羞愤欲死。可是她被蒙上了脸,堵住了嘴,眼前是漆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也发不出一丝的声音来。
“玉柔!”
“小姐!”
远远传来着急的呼喊声,靖安王世子带着墨荷及一众护卫拨开了围观的人群,挤了进去。
吊着的绳子被放下,周玉柔因体力不支,软软地倒在地上。
靖安王世子将她抱在怀中,急声道:“玉柔,你怎么了?”
她浑身发着颤,终是晕阙过去。梨花白的衣裳被血染红,依稀可见血迹是由鞭伤渲染出来的。
看着遍体鳞伤的周玉柔,他出离愤怒:“怎么回事……这、这是谁干的?”声音带着颤抖。
围观的百姓闻言,还以为这是什么官家小姐,怕招惹上麻烦,忙退开许远。
周围顿时空出了一大片的位置。
原先的人群中,却还有两人没有退开。靖安王世子眯眼看向两人,很快认出两人来自何处:“秦王`府的人?”他咬牙切齿,“这是秦王干的好事?!”
“你们知道她是谁吗?竟敢这般对她?!”
其中一人嗤笑一声,道:“我家主子劝说世子,若是有什么隐疾,还是尽快医治为好。”
靖安王世子怒道:“你胡说什么!”
另一名黑衣侍卫挑眉,道:“哦?不是吗?难道不是世子满不足不了自己的妾侍,才让她到处自荐枕席?”
原来这是靖安王府上的妾侍。
听这两位郎君所言,似乎是靖安王世子的妾侍勾引权贵未遂,结果却被吊在了此处。
围观的百姓恍然大悟,看向靖安王世子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不可言喻的东西。
这可真是绿云盖顶啊。
“你——”
“这是靖安王府的家丑,按理说不应插手。但是这不长眼的妾侍冒犯到了我家主子头上。我家主子向来讨厌不知廉耻的女子。这妾侍惹怒了我家主子,那便不可不管了。不过我家主子心善,只是罚她十鞭,将她吊在这里一个时辰。”黑衣侍卫道,“不过,还请靖安王世子看管好自己妾侍,别让她再污了我们主子的眼。”
说罢,两人便扬长而去。
从未被如此讽刺过,靖安王世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藏在衣袖底下的手紧握成拳。
墨荷着急地扑了上前,轻轻拍打着周玉柔的脸:“小姐,小姐,快醒醒……世子,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着急的呼喊声将靖安王世子拉了回来。他道:“先带玉柔回府,你去请大夫来。”
墨荷慌乱地点了点头,提着裙子起身,迅速挤出了人群。
*
周玉柔醒过来的时候,已是三个时辰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