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贺晓啸懵了，为什么自己跟她一起毫无印象？

“你再瞧瞧我的身子啊。”看他迷茫疑惑，莫依婷让自己大胆地裸在他面前，她的身上确实留着一块又一块的暧昧痕迹，一颗颗“草莓”宣告着昨晚的他们做得有多疯狂，而他的腹部也粘腻得难堪。

“怎么可能？”自己做过的事情会不知道？贺晓啸拍打着脑门。

莫依婷抓住他的手，着急又略显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在果汁里放别的东西。”

“不是醒酒的对不对？”他生气地低咆，血红了眼睛。

莫依婷一副无辜又委屈样，低垂着头：“我一直以为那是醒酒的药粉，哪知道你喝下之后做什么都不知道啊。”

贺晓啸猛地甩开她手，火气灼灼地翻身下床，从地上捡起衣服胡乱地穿在身上，心里难受得像爬满了成千上万的黑色蚂蚁……

他冲出了娱乐城，一路开车兜了几个圈子，脑子乱得失去方向感，直到看到路边的指示牌子——清枫巷。

凌可馨！他深深喜欢着的凌可馨住在这儿！

他马上停下车，飞也似地跑了进去，可走到楼梯口，他犹豫了……如果见了她，他该怎么说？她已经不喜欢自己了，自己再来见她，她一定会讨厌，会嫌恶。

他伤心地靠在墙壁上，想离开却迈不动脚步，直到凌可馨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看到她的一瞬，他的心跳得失去了常律。

原来，就算她讨厌自己，她的四周燃烧着火焰，他还会像一只飞蛾一样扑过去。

可是，她只叫了他一句“学长”之后就轻轻地推开了他，然后低着头朝楼上走，他在后面跟着，像个乖顺的大男孩。

“来，喝点豆浆。”凌可馨走出厨房，手里拿着一个水杯，她把温热的豆浆倒了进去，又把一个盘子推到了贺晓啸跟前。

贺晓啸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油香味，他抬起头，看到盘子上面是两个焦黄油亮的荷包蛋，煎得完整美观，白色的蛋白包裹着嫩黄。

他拿起筷子，没有看凌可馨一眼，低着头挟了一个荷包蛋就塞进了嘴里，当那股熟悉的味道溢满口腔时，他的眼睛湿润了。

凌可馨，他依然记得他喜欢吃糖醋荷包蛋。

“可馨……”他努力隐忍下眼里的湿意，放下筷子，抬眸看向对面的凌可馨。凌可馨正拿着一根油条，把它夹到葱饼里，听到他轻唤自己，张着嘴，没有咬下去，沉思般地回望着他。

“你真的……真的……”贺晓啸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自己的嘴巴也会是这样笨拙，想说的话好像都绕在了牙齿上，他一个字一个字拔得艰辛，“真的要放弃我们的爱情吗？”

凌可馨垂眸，慢慢地把油条塞进了嘴里，她不知道怎么来回答这个问题，她想回避，可是贺晓啸期待的目光是那么浓烈，浓烈得她额头上开始冒出了虚汗。

“我们还小，这问题还是别提了。”她心虚，感觉五脏六腑都纠成了一团，嚼好的油条难以下咽。

“恋爱是美好的，何况我们都过了十八周岁，并不小。”

“学长，我……”凌可馨看看手，那上面沾了些油，她放下油条，若有所指地说，“我脏了……你坐着，我去洗手。”

贺晓啸看着她起身，又看着她走进厨房，眼里闪烁着无比的痛苦与纠结……脏了，脏了？她是说自己的手脏了还是指身体……

如果说身体脏了，那他贺晓啸从昨天晚上开始，不也一样了吗？

凌小伟起床了，他看到贺晓啸在家里，高兴地坐在他身边又是说又是笑，还问贺晓啸今天有没有时间，如果有，就带他去少年宫打篮球。

贺晓啸点点头，微笑：“今天我和你姐姐一起陪你玩。”

凌小伟听了之后兴奋不已，动作飞快地洗漱吃早饭，完了之后就抱起了球拉着贺晓啸要出门，凌可馨不想扫弟弟的兴致，可是，如果她跟贺晓啸一起被莫大恶魔的手下看见，一定不会出现好事。

“小伟，你跟啸哥哥去玩，姐姐想去舅舅超市里帮忙。”她找了个理由。

“姐姐，你好长时间没带我玩球了，走吧！”凌小伟不由分说就拉起她的手往外拽，还故意把她推到贺晓啸身边，笑得那个灿烂。

贺晓啸对他的表现似乎很满意，阴郁的眼里闪出了欣喜的光亮……只要凌可馨的弟弟能依赖自己，她就是想避开自己也会很难，凌小伟，毕竟是她凌可馨最最在意，最最疼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