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的面上多了一丝为难,可是却还是润朗开口:“那……奴才是回去让他们继续等着,还是先去操练士兵?亦或者今日便不去军营了?”
南宫冽却是垂下眸,大手轻柔的抚过怀中人儿细软的长发,低唤道:“梨花,今日跟我去军营玩如何?”
“嗯?”林绘锦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得不太真切,发出一声呓语之后,便在南宫冽的怀里继续拱了拱,继续睡觉。
不离听后脸色微微一惊,继而一抹明媚的笑意也从唇中划出,退了出去。
“你跟我一块儿去军营,等我商议完军事我带你去骑马!”南宫冽看着林绘锦这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也不知她平日里是不是也是这般贪睡。
这下林绘锦却是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朦朦胧胧的看着面前的人,刚睡醒的声音就像是含了一口汤圆般,满是软糯:“什么?”
“我说我带你去骑马!”南宫冽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勾去林绘锦脸颊上的青丝。
林绘锦想了想,原本是想要拒绝的,但是骑马这项技能却是她一直都想掌握的,便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军营中所有的高级将领皆已到齐,但是主位上的位置却是一直都空着,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彼此都在眼中看到惊讶和疑惑。
他们中有半数是跟在南宫冽身边的老将了,无论何时何地,王爷只会早到绝不会迟到。
可是今日却是头一回,这时辰早都过了,却始终都不见王爷的身影。
这让众人开始有些不安起来了,正当大家开始讨论是不是王爷遇到什么事了的时候。
一袭绛紫色麒麟纹锦袍的南宫冽便走了进来,脸上的那张银色面具依旧冷峻邪魅,然而却分明泛着一抹柔和的光芒。
“昨日喝了些酒,今早起晚了些,让诸位久等了!”南宫冽径直的走到主位,淡雅的眸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继而便清冽开口,威慑如常。
只是却比平日里少了那份生人勿进的冰冷。
这更是让在场的人微微一愣,昨日他们就瞧出了王爷的心情不错,没有想到就今日的心情似乎更好了。
坐在左下首位置的晏大夫敛起眸望了一眼南宫冽,温煦亲和的面容神色依旧,唯有眸底却泛出了一抹幽光。
林绘锦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南宫冽竟然会将她带到军营来,而且还把她安排在了主帅营中。
要知道她上次好心为南宫冽熬煮了一碗鱼汤送到营帐中去给他,结果她却说她有偷窥军事机要之嫌,将她打了板子。
结果呢,就这样直接让不离带着她来到这主帅营,这里面放的军事机密,可要比上次那个多多了。
果然,这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
不对,上一次明显就是南宫冽故意找借口刁难她而已。
半个时辰后,每日的列会便也就散了,其他的人操练士兵的去操练士兵,巡逻的去巡逻。
南宫冽却是一直坐在座位上没动,直到其他人都走了出去,只留下晏大夫一人时,才缓缓开口:“晏大夫,千面公子的易容液,你能研制出来吗?”
晏大夫本以为南宫冽将他留下来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说,却不想是这件事。
“王爷怎么突然说起易容液了?”晏大夫的话语有些不解。
南宫冽只是勾了勾唇:“本王不太想戴着这张面具了。”
“千面公子的易容液本就神秘,想要研制至少需要一两年的时间。若是能弄到易容液的样本的话,那老夫倒是有把握能够在一个月之内研制出来!”晏大夫听了点点头。
“那就有劳晏大夫了!”南宫冽并没有站起身,转而拂起衣袖将手伸到了晏大夫的跟前。
晏大夫自是明白其意,便将手搭到了脉搏上,细细一诊,面色如常:“王爷,你如今的身体恢复的很好,等到月底在进行一次排毒,老夫再给王爷诊脉。”
南宫冽微微敛下眸光,喑哑着嗓音道:“晏大夫,是不是在我体内的毒没有排干净之前,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晏大夫却是好似从这段话语中听出了什么来,温煦的面色终究是变了变,语重心长道:“王爷,你今日迟到莫不是因为梨花姑娘?”
这些日子南宫冽鲜少回王府住过,一直都去别院,他也是知道的。
但是只要想着王爷没有耽误正事便也就随他去,可是哪曾想这才是休沐期的第一天,王爷就迟到了,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次。 南宫冽攥起手,轻扣着桦木桌面:“我知道晏大夫要说什么,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