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言走后,景瑜就又凑到千跟前道:“皇后娘娘的画法虽然简单,但是却胜在心思巧,正好细雨不是快要生了吗?你拿去给月,让月多画几幅,哄他孩子开心。”
千淡瞥了一眼景瑜,将画放到怀中之后就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因为要时刻注意天机门那边的动向,所以千等人一刻都不能怠慢,因此千也一直都留宿在宫内。
结束完今天的职务之后,才回到住所,拿出画卷和笔来,按照那副被撕成两半的画册临摹起来。
画着,画着,千的脑中却忽而闪过月影的面容来。
随之就停下笔,从枕头下拿过一副月影的画,放在烛光下,细细的将两幅画对比着。
这两幅画当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之后,但是将动物拟画成人的构思却是相同的。
他既然能够临摹林绘锦的画,那只要但凡有点儿绘画功底的人也能临摹出皇后娘娘的画,甚至完全可以根据这一构思,将所有的动物都拟人化。
这究竟只是简单的巧合,还是……这其中有着什么联系。
连日来紧绷的琴弦再加上疲倦,让千看着看着就有些困顿起来,随后就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你回来啦?”大红的辣椒挂在门上,被摇红的烛影照得很是喜庆,院里的梅花树正散发着幽香,一个年约二八的少妇,穿着一身茶白色的棉服明艳端庄的走了出来。
“嗯。”男人一身铁黑盔甲,身姿高大而魁梧,似是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道一般,而那张郎艳独绝的面容上很是年轻。
“予安,我烧了热水,你先进去洗漱吧。”那桃腮杏面的女子走到男人跟前,为男人脱去身上的黑色盔甲,那抹娇小玲珑的身影站在高大的宋予安跟前,显得很是娇小玲珑。
“嗯,嫣儿,你不用忙了,天气冷,去炕上睡着吧,我自己来就好了。”宋予安略有些粗糙带着薄茧的手捂住了被唤做嫣儿的手,她的手有些凉,却很软。
“我知道了,你出来后记得把锅里热的阳春面吃了,我还给你温了一些酒。”嫣儿敛下眸,似是还有些不习宋予安的亲密接触,不着痕迹的从男人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拿着男人脱下来的厚重盔甲就走出了房门。
宋予安望着嫣儿走出去的嫣然背影,只露出少年般纯真的笑。
嫣儿喜欢干净,不喜欢他刚从军营回来时,风尘仆仆的样子去碰她。
外面寒风呼啸,屋内却是一片温暖,宋予安清洗完身体之后,就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到了厨房拿出嫣儿为他留的阳春面就吃了起来,刚拿起放在炉子中温着的酒要喝,就忽而想起明日一早他就要回军营,喝酒的话,怕会误了时辰。
而且嫣儿似乎不太喜欢他满身的酒味。
三下两口吃完之后,宋予安就回了房,嫣儿给他留了一盏微弱的烛灯,借着烛光床上隐隐约约的躺着一道身影,似乎睡着了。
“嫣儿?”掀开被子躺到被窝中的宋予安伸手就将旁边的嫣儿抱在了怀中,在她耳边亲昵的唤了一声,烛光下他的眉目深隽而又英挺,丝丝的放着柔情。
“这么快就睡着了?”宋予安见怀中的女子没有反应,一副熟睡的模样,就在她耳边低喃着,火。热的气息直喷洒在炎儿那张秋水伊人的面容上。
“别……予安,你刚回来,一定累了,快歇息吧!”怀中的女子睁开一双明媚,伸手轻推了一下面前的宋予安,语气柔和。
“我温在炉子上的酒,你没喝吗?”怀中的人墨发轻撒,露出的一小截脖颈,白皙而又柔嫩,那一副天生柔婉的嗓音听在宋予安的耳中更是动人、诱惑。